秦惜也看了過來。
從兩人的眼神中,楊辰只看到了非常濃烈的恨意,還有擔憂。
周玉翠對她們的傷害,恐怕會成為這輩子都難以磨滅的印記。
“已經(jīng)被巡捕房帶走了。”楊辰說道。
聽見楊辰的話,兩女同時暗暗松了一口氣,眼眸深處的擔憂,也徹底消失。
楊辰也很慶幸,幸虧自己沒有對周玉翠動手,不管怎樣,在這兩個善良女人的眼里,周玉翠都是母親。
如果楊辰殺了周玉翠,她們會非常難受。
“只是……”
楊辰猶豫了下,見兩女臉上再無任何擔憂,才接著說道:“只是她本就是無期徒刑的重罪,今天有參與綁架,如今罪上加罪,她即將面臨的,只有死刑!”
聞,兩女都是呆滯了那么一瞬。
但是很快,她們臉上的表情都輕松了起來,只是眼眸深處,還有幾分不舍。
“就算被判死刑,那也是她咎由自取,怪不得別人。”
良久,秦依打破了沉默,一臉平靜地說道。
只是,她看似平靜,但雙眼已經(jīng)紅了,淚水就在眼眶中打轉(zhuǎn)。
“小依,不管怎樣,你還有我這個姐姐!會陪伴你一輩子的姐姐!”
秦惜也很心疼秦依,伸出雙手,抱住了秦依。
“哇……”
被秦惜抱住的那一刻,秦依再也無法控制自己的情緒,放聲大哭了起來。
秦惜也強忍著不讓自己哭出聲音,淚水流的滿臉都是。
楊辰輕輕地嘆了口氣,心里也很難受。
但是這一次,他不會再有絲毫心慈手軟,周玉翠,必須接受法律的懲治,唯有死刑,才是她的歸宿。
一個月后,周玉翠的審判結(jié)果終于出來,死刑,立即執(zhí)行!
這一次,秦惜和秦依沒有再哭,因為這是周玉翠必須接受的懲罰。
楊辰親自操持周玉翠的喪事,雖然不怎么風(fēng)光,但對周玉翠而,已經(jīng)很隆重了。
秦大勇的傷,也幾乎痊愈,就剩下被打斷的肋骨還沒有恢復(fù)。
一切都再次恢復(fù)了正常。
但這一個月以來,楊辰心中一直壓著一件事。
“宇文斌,你到底有什么關(guān)于我媽的秘密?”
楊辰喃喃自語道。
“老公,你是不是有什么心事?”
晚上,秦惜把笑笑哄睡著后,躺在楊辰的肩膀上,小聲問道。
這些日子以來,楊辰每天都是一副心不在焉的樣子,明顯是有什么心事。
“我想我媽了。”
楊辰緊緊地摟著懷中的女人,低聲說道。
這還是秦惜第一次見到,楊辰在她面前,露出如此感性的一面。
“能跟我講講,媽是什么樣的一個人嗎?”
秦惜在楊辰的懷中輕輕掙扎了一下,換了一個舒適的姿勢,開口問道。
對于楊辰母親的事情,秦惜從未聽楊辰提起過,其實她一直都挺好奇的。
“我媽是個善良,而又充滿智慧的女人。”
楊辰的思緒紛飛,開始講了起來。
“她叫楊雪雁,曾經(jīng)是燕都第一才女,只是沒有人知道,她到底來自什么地方,似乎關(guān)于她的一切,都是未知。”
“直到后來,那個人見到了我媽,便一見鐘情。”
“那時候,我媽并不知道,那個人已經(jīng)結(jié)婚了,也不知道那個人是什么人。”
“那個人堅持了好久,終于成功追到了我媽。”
“可就在我媽得知自己懷孕,讓那個人娶自己的時候,那個人才終于向我媽坦白了他的身份,還有他已經(jīng)結(jié)婚。”
“我媽得知真相后,是要一走了之的,可就是這時候,宇文家族,將我媽一手創(chuàng)立的雁辰集團奪走了!”
“身無分文的她,為了肚子里的我,不得不妥協(xié),只能進入宇文家族。”
“就這樣,沒有任何名分,在宇文家族呆了好多年,這么多年來,我們母子受盡了屈辱。”
“直到我九歲那年,那個人的妻子,因為擔心我奪走了他兒子的繼承人之位,逼那個人將我們母子趕出了宇文家族,甚至驅(qū)逐我們離開燕都……”
這一說,就是好幾個小時,等楊辰說完的時候,秦惜早已淚流滿面。
“老公,沒想到,你的童年竟然這么的悲慘,還有媽,她的命真苦!”
秦惜緊緊地抱著楊辰,紅著眼說道。
她心疼這個男人,也心疼那個為了自己的兒子,而忍辱負重那么多年的堅強女人。
“媽被這樣欺負,難道就沒有娘家人為她撐腰嗎?”
良久,秦惜的情緒才穩(wěn)定,一臉疑惑地問道。
楊辰搖了搖頭:“在我的記憶中,從未聽媽說過娘家人的事情,直到死,除了我,都沒有一個人守在她的身邊。”
“以你如今的身份和地位,難道就沒想過,找一下媽的娘家人嗎?”秦惜又問。_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