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來這里,可不是來拯救誰的。
雪霜絳徹底……絕望。
商劍鳴倒是一直在關(guān)注陳揚,當(dāng)他發(fā)現(xiàn)陳揚并沒有激動,也沒有躍躍欲試的想法……他心里微微松了口氣,覺得這人已經(jīng)被徹底磨平了棱角。
這一晚,對于雪霜絳來說絕對是噩夢般的。
但具體發(fā)生了什么,陳揚是不知道的。
他唯一知道的是,三天后,雪霜絳成了尼一墨的女朋友。
在食堂吃飯的時候,雪霜絳給尼一墨鞍前馬后,很是體貼溫柔。不過,她的眼神中卻有一種哀默大于心死的感覺。
她整個人仿佛沒有了生氣和靈氣,猶如行尸走肉一般。
令陳揚意外的是,某個晚上,陳揚收到了雪霜絳的電話。
“我是雪霜絳。”那邊的女人聲音淡漠無比。
陳揚微微一怔,然后道:“有事嗎?我和你好像并不熟!”
雪霜絳道:“那天,他們在酒里做手腳,你是親眼看到了吧?”
陳揚沒有否認,道:“對!”
雪霜絳沉默了。
陳揚道:“如果你沒別的事情,我就掛電話了。”
“我看過你和宗勤還有火文峰的決戰(zhàn),我以為你是個不一樣,有血氣的少年!”雪霜絳道:“但你看著我墜入深淵,卻無動于衷。你與他們,又有什么區(qū)別?”
陳揚笑笑,道:“有一懸崖,我在懸崖底下,你從懸崖上面被人推下來。請問,我如何救你?況且,我們無親無故。你不可能救我什么,我也沒有責(zé)任和義務(wù)救你什么。我現(xiàn)在,什么都不想多想。我就想老老實實,溫溫順順的從七層樓畢業(yè)。除此之外,其他的一切事情,都與我無關(guān)。所以,以后,你這種無聊的電話,大可不必再打了。”
說完后,陳揚掛了電話。
他明白雪霜絳的憤怒與絕望,但他對此也沒什么負疚感。
人不能因為沒辦法拯救世界每一個人而痛苦自責(zé)。
陳揚知道通訊機被監(jiān)聽了,所以在通話最后故意說,他只想老老實實,溫溫順順到畢業(yè)。這話是說給監(jiān)聽著聽的。
他們就是害怕自己會報復(fù)……
所以,這話是來麻痹對手的。
第二日,陳揚又收到了一個電話。
苦紫瑜打過來的。
陳揚不太想接,但最后還是接了。
“有件事情,我想問問你。”苦紫瑜說道。
陳揚不想在通訊機里談,但他無法明說。一旦說了,就會讓監(jiān)聽者們有所察覺。
同時,商劍鳴也會有想法。
于是,他淡淡道:“你問吧!”
苦紫瑜道:“雪霜絳,玉龍兒的事情很隱秘。但還是傳了一些風(fēng)風(fēng)語出來,據(jù)說是商劍鳴,尼一墨,邀梓潼這三人約了她們出去。當(dāng)時,你也在場,對不對?”
陳揚道:“是!”
苦紫瑜道:“我問過雪霜絳,她說你明知道酒被人做了手腳,但你視若不見。”
陳揚道:“是!”
苦紫瑜沉默了。
“沒別的話,我就掛了。還有,以后不要和我聯(lián)系。我不想商少有什么誤會!”
“宗寒!”苦紫瑜怒了,道:“你……我最后問你,如果被下藥的人是我呢?你也要視而不見嗎?”
陳揚微微一怔,隨后道:“是!”
接著,掛了電話。
實在不能多說了,說的越多,就越惹人起疑。
有時候,事情就是這樣。
干壞事的并不是陳揚,但他卻被苦紫瑜和雪霜絳質(zhì)問。
倒是干壞事的人,沒一個敢去質(zhì)問。
這卻也是因為,跟講道理的人還能講道理。
跟不講道理且擁有強權(quán)的人,是不能講的。
每一天,只要有人的地方就會發(fā)生許多事情。
原始學(xué)院里是一個更復(fù)雜的江湖。
侯明學(xué)并不是個紈绔子,在商劍鳴等人傾向于毀滅宗寒的時候,他出手干預(yù)了。因為他知道父親的意志,知道學(xué)院對宗寒是看重的。
有些事情,不可做的太過。
如今,他也將父親的告誡聽在了心里。
他沒有小看宗寒。
在監(jiān)聽了宗寒的兩次通話之后,侯明學(xué)開始放松了警惕。
同時,在學(xué)院里,商劍鳴在看到雪霜絳成為了尼一墨的女朋友后,他內(nèi)心的想法多了起來。
這一日,在一層樓的一處僻靜花園里。
商劍鳴約到了苦紫瑜。
他帶上了鮮花,正式向苦紫瑜求愛。
他不想再這樣曖.昧下去了。
當(dāng)然,曖.昧只是他的認為。
苦紫瑜接過了他的鮮花,然后狠狠的丟在了地上,并且用腳踐踏。
她冷笑的向商劍鳴說道:“你做的那些勾當(dāng),我都清楚。你商劍鳴,看起來人模狗樣的。但實際上,你是我最看不起的。我苦紫瑜這輩子,就算是找個乞丐嫁了,也不屑多看你一眼。還有,收起你那花.花公子的一套,你以為我是雪霜絳嗎?如果你敢對我不軌,我父親苦嘯塵就敢對你們學(xué)院發(fā)動戰(zhàn)爭。到時候我是要看看,學(xué)院是選擇不惜一切和議會交戰(zhàn)也要保下你這個人渣,還是將你交給我們處置!”
她說完之后,便就離開了。
商劍鳴呆立當(dāng)?shù)兀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