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姜婉已經死了,她心里雖還殘留著對她的恨意,可她明白,她該忘掉那個女人。
夜北承微微傾身過去,兩人之間的距離便又縮短了幾分。
他的呼吸噴灑在林霜兒臉上,羽毛似的,帶著一股極為好聞的淡淡清香。
夜北承道:“霜兒的娘親雖說的在理,可她的初衷卻是讓你能忍則忍,能讓則讓,雖未壞了本心,可也讓你受盡了委屈,更讓壞人得寸進尺。”
林霜兒想了想,覺得好像是這么個道理。
她點點頭,道:“小時候未上過學堂,阿娘說什么便是什么,那時候總覺得阿娘說什么都是對的,因此將阿娘的話都牢牢記在了心里。”
她望著夜北承道:“夫君覺得我阿娘的話說的不對嗎?”
夜北承:“若放在當初是對的,可現在這話不對。”
林霜兒道:“為何?”
夜北承道:“當初你勢單力薄,孤苦無依,除了忍只能忍。可現在,你有我,往后遇見任何不順意的事便不用再忍。”
林霜兒心口一顫,緊接著又聽他說道:“無論是誰讓霜兒受了委屈,夫君都會替霜兒討回來的。”
他捧著她的臉,在她額間落下一吻,道:“我希望,從今往后,霜兒能做個敢愛敢恨的人,再不用受任何委屈,哪怕是捅破了天,夫君替你擔著。”
林霜兒聽著夜北承的話,不知怎的,腦海中忽然就浮現出一個人。
那個殺兄弒父,殺人如麻,最后還妄想拉著她一同殉葬的男人,孤敖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