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嬤嬤表面笑臉盈盈,一字一句卻透著犀利:“按照老祖宗的規(guī)矩,新婚第一日,新媳婦都得去給主母敬茶,即便夫人是公主,如今既嫁了我們大人,也該遵循老祖宗的規(guī)矩不是?”
紫蘭道:“方才不是說了嗎?大人已特許我家公主今日在房中歇息,敬茶之事,明日去也不遲!”
余嬤嬤道:“大人疼愛夫人自然百般縱容,可老夫人那邊還等著呢,若今日不去敬茶,壞了規(guī)矩,只怕是落得個(gè)不吉利啊。”
紫蘭起初還能給她好臉色,眼下是越聽越上了火,索性拉下了臉,冷聲道:“公主身子不適,今日實(shí)在不宜去敬茶!若要怪罪,只怪叫你們主母怪罪去!今日這茶,總歸她是喝不成的!”
余嬤嬤陰陽怪氣地道:“老奴也算是個(gè)過來人,也見過許多新婚之夜被新郎折騰了一宿的新娘子,可人家也沒公主這般身嬌體弱,不至于連下床都困難吧?”
紫蘭算是聽明白了。
這老東西是想在她們面前立威呢?
紫蘭氣憤地道:“你家主母好大的架子!敢在公主殿下面前擺譜?還有你這狗奴才!當(dāng)真以為公主嫁入你們齊府便能任由你們拿捏?”
余嬤嬤道:“這話怎能這樣說,老奴也是為了公主著想,圖個(gè)吉利不是?”
話音剛落,緊閉的房門忽然被人推開。
慧宜穿好了衣服從里面走了出來。
余嬤嬤一看見慧宜立馬換了一副嘴臉,笑盈盈地上前說道:“主母還在正堂等著呢,公主若是沒事,便隨老奴一道過去吧。”
慧宜站在臺(tái)階上,居高臨下的睨著余嬤嬤,臉上無一絲表情,讓人不由生畏。
余嬤嬤不由壓低了姿態(tài),道:“這新媳婦給婆婆敬茶是自古以來規(guī)矩,老奴可不是有意打攪公主休息。”
慧宜勾唇冷笑:“你當(dāng)真以為本公主猜不透你們的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