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噓噓叨叨叨,話也越說越多:“你如今也長大了,該成家立業了,不能老是依賴阿姊。”
“阿姊往后也是要嫁人的......”
她自顧自說著,渾然不知一只手已悄然探入她袖中,等她反應過來時,自己繡的那只荷包早已落入聶君珩手里。
一時不察,竟讓這家伙將她荷包順走。
“不準看,我還沒繡好呢。”
凌雪伸手就要去奪。
聶君珩站起身,將荷包高高舉在頭頂。
“阿姊果真準備好了定情信物?”
凌雪道:“才不是定情信物,你別胡說。”
聶君珩道:“方才阿姊不是親口說,荷包就是代表定情信物嗎?阿姊為何藏著掖著,還不準人看?”
凌雪不想讓他看,墊著腳就去搶。
可哪怕她墊著腳也沒辦法夠到他手里的荷包,自己還因為重心不穩,整個人都貼在了他懷里。
聶君珩順勢摟住她的腰,垂眸看著懷中氣急敗壞的小東西,他勾了勾唇,心情莫名愉悅。
凌雪又氣又惱,不知不覺,他竟高出自己這么多,自己在他面前簡直不要太過矮小。這樣的身高差,大大削弱了她這個做姐姐的氣勢,襯得她很像毫無還手之力的弱雞......
嗚嗚......她是只弱雞。
風水輪流轉,她已經教訓不了昔日那弱不經風的弟弟了,只能任由他捉弄。
聶君珩將荷包拿在手中,細細觀摩著上面的圖案,不由失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