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瑾琰將忠武將軍府的陳年往事盡數(shù)道來,“忠武將軍府本來有三子一女的,只可惜,藺夫人的女兒幼年丟失,自那之后,她便郁結(jié)于心,時日一久,自然就演變成了病。”
等司徒瑾琰說完之后,初棠才急不可耐地追問了起來,“你說藺夫人的女兒丟失?可是我看不是有個女子喚藺嘉杭為‘三哥’的嗎?”
司徒瑾琰搖了搖頭,“她并非是藺為曜和孟儀湘的親生女兒。”
初棠好似吃到了驚天大瓜,面露驚訝,“真沒想到,藺家竟然還有這樣的故事。”
在得知了藺聞雪并非忠武將軍的親生女兒,初棠也回想起了更多細(xì)節(jié),難怪她無意間看到藺嘉杭和藺聞雪待在一起時,總覺得他們之間有種淡淡的疏離感。
與此同時,初棠也對這個素未謀面還只是第一次聽說的孟儀湘多了幾分同情,自己的女兒丟失,只怕她是最難過的人。
一時之間,初棠竟覺得自己沒有辦法醫(yī)治孟儀湘。
“心病還需心藥醫(yī),難怪藥師無醫(yī)呢,只怕她的女兒回來了,她的病才能好。”
司徒瑾琰輕嘆了一聲,“但,只怕是希望渺茫啊……”
“她的女兒是怎么丟失的啊?”
“忠武將軍常年鎮(zhèn)守南疆,與汝南敵寇斡旋對戰(zhàn),那時汝南來犯邊關(guān),忠武將軍親自帶軍作戰(zhàn),他取得了戰(zhàn)役的勝利,只可惜,自己年僅三歲的女兒卻在混亂之中丟失。”
初棠莫名對這個忠武將軍肅然起敬,這樣的好將軍鎮(zhèn)守南疆,也難怪可以保全大凌的邊疆不受侵?jǐn)_。
“沒想到,這個故事竟如此悲傷,那他為大凌做了這般大的貢獻(xiàn),難道就沒有人去尋找他的女兒嗎?”
司徒瑾琰搖了搖頭,“找了,但未找到,許多人都覺得,那樣的戰(zhàn)亂之下,他的女兒大概是不會存活下來。”
“唉。”初棠深深地嘆息了一聲,“估計這位將軍經(jīng)常被噩夢侵襲吧,他保護(hù)了所有人的女兒,卻唯獨沒能保護(hù)好自己的女兒。”
聽完初棠的這句話,司徒瑾琰的心底也深受觸動。
不過面具遮擋住了他的喜怒哀樂,只聽見他淡淡地問道,“所以,現(xiàn)在你能回答我你問這些做什么了嗎?”
“能,我的醫(yī)館最近進(jìn)入了瓶頸期,所以我得針對不同的人群制定不同的計劃才是,所以我需要為那種有聲勢有名望的人治病,以此擺脫瓶頸。”
瓶頸?
這已經(jīng)不是第一次從初棠的口中聽到一些奇奇怪怪的詞了,司徒瑾琰早已見怪不怪,他唯獨奇怪的是,難道自己還不算是有聲勢有名望的人嗎?
“瓶頸是什么意思?”
“呃,就是困境。”
“原來如此,那你剛剛嘆氣又是何故?”
一聽這個,初棠就泄了氣,“因為她的病的確棘手,如果找不到她的女兒,我覺得她大抵會這樣渾渾噩噩下去,這樣的狀況,我也沒太多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