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迫不及待迅速轉身的樣子,好像剛才跟徐婉寧膩歪的人不是他們似的。
安頓好大江大河以后,徐婉寧推出自行車,載著祁連長到了招待所。
“我打聽過了,牛家人前段時間一直住在這家招待所里,因為京市的招待所,只有這一家是不用提前付款,過后補足的。”
“牛老太婆可能覺得,等收養了大江大河以后,他們就能得到房子,再轉手一賣,手里有錢了,就能把房費給付上,還在招待所里吃了不少東西。”
結果沒想到,房子沒拿到,錢反而越欠越多,多到根本還不上的程度。
牛老二從老家趕過來以后,拿著賣地基的錢,卻也補不上欠的房費。
在得知老家的地基賣了,京市也沒有他們的落腳之地以后,牛老太婆一口氣沒緩過來,氣的中風了,沒幾天就去了。
而現在,牛家人正在招待所門口鬧事兒。
“牛老太婆已經沒了兩天了,這大熱的天,他們也沒說把人安葬了先,都有味道了!”
“安葬了,怎么討錢呢?”
“討錢?”祁連長不明所以地問徐婉寧,“他們能討到什么錢啊?”
祁連長多年來一直在部隊待著,接觸到的也都是那種心思純正的,還真不知道這種情況怎么討錢。
徐婉寧解釋道:“牛老太婆的兒子兒媳婦,興許會覺得,牛老太婆是在招待所里出事兒的,所以能賴著招待所討些錢,就當做是封口費了。”
祁連長震驚:“還可以這樣?”
“比這奇葩的事情比比皆是,這個還不算什么呢。”
祁連長再轉念一想,牛家一大家子都是奇葩的存在,他們這樣做,好像也不值得太震驚了。
盛夏的傍晚,盡管招待所門口散發著陣陣難聞的味道,但圍觀的人依舊很多。
看熱鬧,是刻在華國人骨子里的。
招待所的負責人頭疼地看著正哭天喊地地牛家人,語氣充滿了不耐煩,“說吧,你們到底要怎么樣才能不鬧事!”
“都是因為你們,不愿意把介紹信和行李還給我們,才害得我娘一口氣沒喘上來,你們才是罪魁禍首!”
負責人解釋:“我已經跟你們說的很清楚了,只要你們把這段時間的住宿費和餐飲費都補齊,不管是介紹信還是行李,都會一個不少地還給你們!”
牛老太婆的兩個兒媳婦卻像是聽不懂話似的,依舊自顧自地哭訴著。
“我娘就是被你們欺負死的啊!”
“京市人就了不起啊?為什么瞧不起我們鄉下來的?”
“娘哎,你死的好慘啊!”
祁連長和徐婉寧站在馬路對面,看著這一幕,不禁說道:“他們這是無理取鬧啊!招待所是按規矩行事,并沒有錯,是牛家人不愿意給錢,所以才壓著不放地啊。”
“事實是這樣沒錯,但招待所還必須得賠償這筆錢。”
徐婉寧的話,很快得到了證實。
“說吧,你們到底要多少!”
招待所的負責人到底還是沒能招架住,只能選擇賠償。
牛老太婆的二兒子和兩個兒媳婦湊到一起商量。
“我們要一千塊錢咋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