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的方羽，身軀表層仍然閃爍著耀眼的金光。

就算只是立在原地不動，都能帶來一股強烈的壓迫感。

隨意一拳一腳就能打爆空間的存在……放眼整個蠻荒界，恐怕也絕無僅有。

凈世直直地盯著方羽，腦海中有很多想法閃過。

他的心已經沉了下去。

四老支撐的時間實在太短，比他預想的要短太多！

如此一來，即便他通過大道法則復制了方羽之前的一系列進攻，也遠遠不夠用！

就算凝聚出來一道復制體，也用不了多久，更不可能通過復制體給方羽造成太大的麻煩。

“寒道羽……你到底來自何方？如今的人族……絕不可能還存在你這樣的修士。”凈世沉聲開口問道。

聽到這話，方羽眼神微動。

凈世這話中的意思很簡單，人族長期遭到各大族的圍剿與壓制，哪怕只是出現一名天才，也會很快被夭折。

任何一名人族修士……都不可能成長到方羽如今的程度。

見方羽不說話，凈世又掃視方羽身軀上下，心頭忽地一震！

他突然想到了一種可能性。

既然人族在被圍剿之后，不可能再出這種級別的修士……

那么在這種情況下，只剩下一種可能性。

眼前這個寒道羽……是人族衰落之前，也就是上古時期就已存在的修士！

而這樣的修士，要么是脫離人族藏匿多年，要么就是當初人族一些頂尖強者留下的一直，要么是用某種手段轉生……總之，他們的確非常強大！

凈世曾經聽說過，近些年來……上面的各大族一直在追殺這類人族強者！

他們不希望人族有重新崛起的希望，哪怕是一丁點希望都不留！

若眼前的寒道羽也是那些頂尖的人族強者之一……那么，現在的情況就相當危險了。

當然，任何時候，風險都伴隨著回報。

凈世知道，他若是能將眼前這名人族強者給捉拿或是殺死，他必然能得到上面的獎賞！

那些真正坐在天環之上的大族至尊……絕對不會虧待他！

想到這里，凈世的心情平穩了許多。

“不管如何，他并非仙王，無法對我造成致命的威脅。”凈世心想道，“就他現在表現出來的戰力，我也未必就能奈何得了他……”

“若實在沒有辦法，那就將這個消息傳到上面……”

“吼……”

不遠處，噬空獸仍在咆哮著。

它的體型已經增大到如同一座巨山般的程度，高度數千米。

那雙閃爍著藍芒的眼睛掃向的位置，無論是兇靈還是修士都被嚇得尖叫連連，拼命逃散。

“轟！”

噬空獸張開大口，口中轟出巨型的湮滅法能。

“砰隆……砰隆……”

爆響聲中，一群又一群的兇靈湮滅，而那些來自各大區域的掌權者，以及天環神殿的執事和使者……也都難逃厄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