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不明白。”
宋以菱掏掏耳朵,下達逐客令,“你還有事嗎?沒事趕緊滾,你不睡我還睡呢,駱滄修,讓一個大病初愈的孕婦熬夜,你可真是人啊。”
“我......”他欲又止,想說的話頓了頓,還是憋了回去。
“你睡吧,明天見。”
在宋以菱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態度下,駱滄修還是離開了。
為了孩子,駱滄修的忍耐度比之前高多了。
宋以菱鎖上房門,將眉刀放在枕頭底下防身以防萬一。
不是熟悉的地方,她睡得極其不安穩,翻來覆去間想的全是她是什么時候懷上孩子的?溺水的人都要死了,躺在病床上那么久,他真下得去手?
可駱滄修的表現不像假的。
如果沒有孩子,喪心病狂的他怎么可能這么聽話?
宋以菱躺在床上翻來覆去,好不容易入睡。
迷迷糊糊間,她感覺有一雙溫熱的大手摸上她的額頭,好聞的淡橘香清新入鼻,緊繃的情緒漸漸舒緩,鼻尖涌上一股酸澀。
她睜開眼,那張日思夜想的面容出現在她面前,可她眼前蒙著一層水霧,看不真切。
宋以菱緩緩伸出手想要摸他,那只手還沒碰到他的臉,只聽他不悅地低聲詢問身邊的人,“怎么回事?為什么還沒醒過來?”
就連嗓音都一模一樣。
是他了。
“短暫的昏迷,很快就能醒,喬先生別著急。”醫生一本正經地解釋,“宋小姐懷孕了,所以比較嗜睡,醒來了就好......誒,喬先生,她已經醒了。”
喬閆轉頭看向躺在床上的人。
快兩個月沒見到她了,人已經瘦的脫了像。
“你跟我說,你去周家照顧玥玥,這就是你照顧的結果?”他的眼眶微紅,有一肚子的氣卻不知道該去哪發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