慈寧宮內本來是圍滿了人,但因為他們到來,太后便讓他們都退下。
夏仁帝本來賴著不走,太后直接呵斥了幾句,他才不情不愿出了門,臨走之前還掃了他們夫婦一眼,看著風夜北的眼神,也比從前要溫和少許。
風夜北簡直是受寵若驚,哽著聲叫了“父皇”。
“恩,進去吧。”
夏仁帝沒再多說,信步走了出去。
隨后,他們夫妻便走進去跪在了太后的床前,比起之前發病,太后的臉色還是有些青,但唇有了一點血色。
風夜北看著憔悴到如此的太后,眼底迅速紅了。
云滄鸞將太后的表現分析了一下,太后并不是急性腦梗,只是雖然人醒過來了,但病情不容樂觀。
最好立刻輸液疏通腦血管,破除血栓,之后輔佐湯藥進行固本培元。
她空間有輸液設備,也有阿司匹林,可問題是,他們這樣的古代人,能接受輸液嗎?
她要怎么說服太后?
“老四啊,哀家瞧你媳婦,倒不像傳聞中那般。”
云滄鸞的遐思被打斷,抬眸看去,太后雖然病著,但眸光里藏著能讓人心驚的威嚴。
宮斗幾十年,老人家早就獨具慧眼了吧,在太后面前,說謊耍混只會惹火燒身。
所以,她低下頭在心底斟字酌句,不敢隨便發,倒是風夜北很有眼力見兒地扶著太后坐起來,“皇祖母,她只是不敢在您面前造次而已。”
“是嗎?”太后微微一笑,語氣和藹,“不過哀家看著她倒是挺順眼。”
云滄鸞垂著頭,“多謝皇祖母。”
“行了,你們都站起來說話,來,你過來。”
太后伸手拉住她,云滄鸞的手腕本就酸疼,這么一碰疼的她有點齜牙咧嘴,可卻也沒喊出來,恭恭敬敬地站到了太后身邊來。
風夜北敏銳,她的表現自然是沒逃得過他的眼睛。
死女人身上有很多傷,她是如何扛得住的?
還有那手腕,他之前差點捏碎了那里的骨頭,她居然還能講道理說情分。
難道,她不疼嗎?
因為這場婚姻的無奈,他總將云滄鸞放到敵對的位置,也刻意忽略了她很多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