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老夫人的聲音,以及看到老夫人強撐著站著的樣子,風夜北再有怒氣,也發不出來了。
老夫人年輕的時候,是太后閨中密友,后嫁于前大理寺卿,三十歲便守寡,她的娘家沒落,她艱難地撫養唯一兒子成才,實在艱辛。
他推開云滄鸞,作揖道,“見過老夫人?!?
這是做晚輩的禮節。
但他是王爺??!
“折煞老身了。”老夫人略顯激動。
云滄鸞可算是松口氣,狗男人雖然讓人討厭,但大事上不含糊。
她換上了自己招牌的諂媚笑容,“你不是跟爹爹聊政事嗎?可是聊完了要開宴了?”
說著,就趕緊沖著老夫人說道,“祖母,那我們先走了。”
不過她還是有點不放心,“那些香囊,記得給我哦?!?
老夫人笑了笑,“好,去吧,去吧?!?
云滄鸞做戲做全套,因為緊張而顯得濕漉漉的小手拉緊了男人,立刻朝著外面走去。
出了靜心苑,她這才松口氣,立刻撒手,退開了好幾步遠。
她的小動作,被風夜北盡收眼中,“盛大小姐還真是對自己的算計毫不掩飾,就不怕有人在后面看著你,露了餡?”
云滄鸞立刻心虛地朝著后面看了一眼,這才發現自己被騙。
她撇撇嘴,“不就是利用你一下?不用反復說,我也知道欠你人情?!?
“不過王爺,你不是不知道多少人盯著太后的病情,我在宮里面九死一生的辦事,對你也有好處的吧?”
“你這個人不懂感恩就算了,合作懂不懂?”
風夜北瞇瞇眼,身形一動,下一刻,云滄鸞就被按在了墻上,男人身上那股雪松氣息迅速包裹了她。
她的大眼睛眨巴眨巴,“你,你干嘛?”
“本王多年來刀尖舔血,煢煢孑立,何須跟人合作,再說了,你——也不配!”
云滄鸞“切”了一聲,“我若是沒記錯,王爺身上的傷疤沒有一百也有八十吧,你確定身邊不需要大夫?”
“本王的軍醫多的是,用不到你一個胡亂吹噓之人。”
雖然這么說,但還是先放開了她。
云滄鸞揉了揉被捏疼的肩膀,一臉不悅,“王爺是個會打仗的,難道不懂輕敵的后果嗎?”
“嚴格來說,”風夜北滿臉不屑,“你還沒那個能力,成為本王的敵人?!盻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