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吃了那些藥,去了什么藥館,找哪個坐堂大夫開的藥方,快告訴大家,也算是積德行善了。”
張明:“???”
“今日我還就做主了,若是你們能交出治療天花的藥方,你兄長必能完璧歸趙。”
張明懵了。
什么天花,什么藥方?
“王妃,你這……”
“怎么了?這是強人所難嗎?你不顧性命都要救你的兄長,不過就是跟你要個藥方,你倒是不舍得了?”
蘇如意當即開口,“王妃何曾得了天花?”
“母親平日對我不管不顧,自然不知道我在飛鸞院九死一生呢。”
青竹當即跪下,擼起自己的袖子,大聲道:“奴婢可以作證,奴婢服侍王妃許久,也染了天花,只是奴婢命大,才熬過來。”
張明總算是抓到了關鍵點,“我,我跟我兄長,也是熬過來的!”
“是嗎?”云滄鸞神色不變,一雙眸子像是古井無波。
蘇如意忽然覺得有點心慌,可又說不上來到底為了什么。
周圍的人也都被調起了興趣,卻又不敢插話,都聚精會神地聽著精彩內容。
張明點點頭,非常篤定,“是,小人從相府離開之后,本以為命不久矣,所以不想再浪費錢去抓藥,就想著自生自滅,沒想到小人跟兄長都是命硬之人,居然真的熬過去了。”
張明像是要給自己洗腦一樣,連續說了好幾遍,說的他自己都相信了。
云滄鸞很是好奇地問,“當時我病入膏肓,只是讓你們兄弟兩個離開,你們是走的相府哪條路,可遇到了什么人?”
張明呆住了。
說實話,今天,是他第一次來相府。
他極為小心謹慎地朝著蘇如意看了一眼。
蘇如意滿臉淡然,仿佛不曾看見他一樣。
他不由慌張起來,腦子也不會思考了,臉上的冷汗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往下滴答。
“我,我,是是是……是翻墻走的。”
“對!”
他咬咬牙,非常肯定地說道,“我擔心連累王妃,所以是翻墻走的。”
云滄鸞繼續問,“從飛鸞院翻墻?”
“是!”
張明重重點頭。
蘇如意不由閉上了眼睛,輕輕嘆息。
云滄鸞卻是勾了勾唇,看了看身后的青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