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才英走的時候,可謂是老淚縱橫。
來的時候健步如飛,走的時候雙腿發抖。
云滄鸞抱著自己的小本本,笑得沒心沒肺。
謝枕玉豎起大拇指,“表嫂,原來還能這么坑人呢,學會了學會了。”
云滄鸞拍開他的手,十分認真地糾正。
“這是坑人嗎?這是在引導他走向光明坦途。”
謝枕玉:“……咱們自己人就沒有必要這么假了吧?”
云滄鸞挑眉一笑,“你猜,前十名的其他人,還來不來?”
謝枕玉干咳一聲,“估計是不敢來了。”
好家伙,孟才英算是朝堂上出了名的杠精,經常罵的別人啞口無。
這樣的人才,卻在民心報社吃了虧,還損失了一萬石糧食。
其他的人自然要掂量掂量自己的能力。
謝枕玉擠眉弄眼的,“表嫂,比他更貪的人多的是,你怎么挑他下手?”
云滄鸞坐下來,托著下巴,“看他不順眼。”
“是因為他之前彈劾表哥了吧?”
風夜北后知后覺。
當初在“通敵賣國”這件事上,孟才英可是整個朝堂之上最活躍的人。
云滄鸞的表情頓時有點不自然。
“你這孩子,怎么就知道瞎說?”
謝枕玉哈哈大笑,用胳膊肘捅了捅身邊的風夜北。
“表哥,真羨慕你啊,有人護著哦,了不起哦。”
風夜北:“……”
“那個啥,”謝枕玉覺得身邊的殺氣有點濃,他悻悻地一笑,求生欲極強地往下跑,“我去看看那些學子怎么夸孟大人的。”
一瞬間,二樓只剩下了他們夫妻倆個。
云滄鸞的小臉紅撲撲的,有點不安地摸著自己的小本本。
小本本上的紙都被摳出了一個洞。
“你,可別聽,別聽小謝瞎說。”
她的心里面亂亂的,胡亂地找了個理由,“那個,我就是,就是……”
“哦,對了,”她的腦中靈光一閃,“之前葛爭流送禮的官員之中,他算是收禮比較多的,我就是試探一下。”
風夜北已經坐過來。
唇角含笑地看著她。
仿佛再說,沒關系,我就這么靜靜地看著你編。
云滄鸞撓了撓自己的耳朵,覺得耳根似乎發熱的厲害,要著火了!
“當初在朝堂上,他那么針對你,肯定是因為你驅逐了葛爭流,他得不到好處了。”
“公報私仇,是個狗官,不收拾他收拾誰?”
風夜北差點笑出聲,“所以,你知道他在朝堂上為難本王了?”
云滄鸞差點咬掉自己的舌頭:“……”
合著剛才是白解釋了?
怎么還被誤會的這么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