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竹氣的差點將一盆水潑過去。
“秦羽,你怎么能質(zhì)問王妃!”
秦羽拱拱手,“王妃恕罪?!?
雖然在道歉,但是他的態(tài)度里根本就沒有道歉的意思。
云滄鸞并沒生氣,反問道。
“我看張為民罪行滔天,將他殺吧,然后,你來做這個知府。”
秦羽聽到前半句,還以為云滄鸞是想明白了,可聽到后半句,直接懵了。
“屬下不敢?!?
頓了頓,他大概是知道自己的水平。
“也不能?!?
云滄鸞問,“是不敢,還是不能?”
秦羽尷尬不已,“屬下不能?!?
云滄鸞又問,“你覺得誰能?”
秦羽想了想周圍的人,讓他們?nèi)プ鰝€百夫長也許還能勝任。
但是管理一府事物……
他搖頭,“屬下無能,沒有人選?!?
云滄鸞的臉上閃過了幾分笑意,“現(xiàn)在明白了?”
秦羽先是怔了一下。
隨后猶如被醍醐灌頂一般。
立刻下跪。
“王妃,屬下剛才失,還請王妃責罰?!?
“無妨,做護衛(wèi)本就要正直不屈,你沒錯?!?
云滄鸞親自將他攙扶起來,“按照我說的去做吧。”
“是!”
秦羽不敢怠慢,立刻飛身離開。
倒是青竹一頭霧水,“王妃,奴婢沒明白。”
云滄鸞換了個說法。
“朝廷三年一次科舉,官員配備不多,甚至在嶺南都沒有多少后備力量。”
“砍掉這些貪官的腦袋的確是解氣,但是砍完之后呢?”
“一個大半的時光都在戰(zhàn)場上的戰(zhàn)王,和一個在京城被傳為草包的王妃,能如何力挽狂瀾,瞬間接管嶺南幾萬人的生計?”
青竹的小臉瞬間慘白。
“王妃,王妃,您不是……”草包。
云滄鸞擺擺手,其實這樣做也是沒辦法,若是有足夠的后備力量,她早就砍了貪官給百姓們出氣了。
“如今他們的把柄已經(jīng)落在了朝廷手中,為了活命,自然會兢兢業(yè)業(yè),希望能保住如今的榮華。”
青竹終于明白了。
不殺那些貪官,其實是為了百姓。
就算是在別的地方調(diào)遣新官員上來,那些官員不了解嶺南風土人情,只怕短時間內(nèi)無法勝任。
苦的還是百姓。
“王妃,只怕,誤會您的,不只是秦羽一個?!?
云滄鸞根本不在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