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上的女子,容貌比較陌生。
說陌生,其實也不算是。
畢竟對著這個女子的時候,就會覺得有點恍惚,覺得自己在照鏡子。
一個比較拙劣的鏡子,讓人只能看到八分像的自己。
云滄鸞一陣陣的恍惚。
她可以確定,這個人,她從來沒有見過。
但就是莫名有種熟悉感。
“戰(zhàn)王妃。”
蕭歸鶴的語氣有些許的急迫。
“內子……”
云滄鸞這才回過神來。
立刻斂去了心頭的疑惑。
“我要給夫人檢查一下,麻煩各位先出去。”
蕭歸鶴沒動。
“我留下。”
云滄鸞反問,“你覺得她愿意讓你陪著?萬一這個過程之中她醒過來了,看到你很激動,會影響治療。”
蕭歸鶴猶豫了一下。
最終還是深深地看了冷瀾鳶一眼,轉身走了出去。
房間內很快就空了下來。
云滄鸞覺得自己的心都像是被懸在了嗓子眼。
手,輕輕地搭在了冷瀾鳶的手腕上。
脈搏的跳動,就像是摩斯密碼。
一點一點告訴她關于冷瀾鳶的情況。
說起來冷瀾鳶其實也沒有太大的問題。
但,她懷孕了!
兩個月左右。
懷著身孕,還要不斷操勞。
算是將自己生生地累病了。
再加上她的心緒不寧,氣血不暢,更是加重了病情。
還好發(fā)現(xiàn)的早。
若是再晚上十天八天的,孩子保不住,大人也要去鬼門關走一遭。
她先下了銀針,幫冷瀾鳶提起氣血。
緊接著,就讓人去熬夜。
全都是補藥。
還有一個,是安胎藥。
冷瀾鳶的確是累壞了。
這一昏迷,其實是身體在進行自我保護。
她放了一些香料點燃。
可以寧神保胎。
走出了房間,云滄鸞的臉色冷的很。
“首輔都要做父親的人了,為何還這么蠢笨?一路上找人,都不知道帶好安胎的大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