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舜本來在沙發上思索著什么,聞站起身來,微笑著走到了孔冷安身邊:“安安,你心軟了?”
孔冷安抬起頭來,臉上笑容不減,手里還拿著書本,漂亮的眼睛無波無瀾,仿佛一汪清泉。
清澈見底,可在泉水之中看不到半點雜質,更沒有絲毫波瀾。
如果盯著她的眼睛看她這張笑臉的話,會讓人覺得她的笑容其實很空洞。
就像一個沒有感情的機器人。
看到這張笑容,孔舜眼里的一絲危險瞬間消失,走到她身邊坐下,手輕輕搭在她的肩膀上,就像在觸碰一只易碎的瓷器:“瞧我,在說什么呢,這個世界上誰都有可能心軟......”
唯獨孔冷安不會。
“你放心,他不會有事的?!焙蟀刖湓捤麤]說,轉移了話題。
“他跟了你十年了?!笨桌浒捕⒅姿吹难劬Γθ萏竦?。
“是啊,十年了,養條狗也熟了?!笨姿吹溃骸安贿^安安你要明白,會叫的狗才能給肉吃,廢物是沒資格吃肉的?!?
他輕輕撫摸著孔冷安的頭發,把玩著纖細的發線:“他跟了我十年,但十年前他可是巫門的后裔,我不得不防?!?
孔冷安似乎想不明白他的問題,笑容之下掛上了幾分疑惑:“可他的左手只有兩根手指了?!?
前面的三根,都是為了孔舜丟的。
“可我也讓他進了‘家門’不是么?”孔舜笑道:“你別忘了,當初他被巫門碾得像條狗的時候,是我給了他落腳的地方。如果他現在不姓孔的話,就算兩只手都沒了,他也得死?!?
孔冷安微微歪著腦袋看著他:“我以為你們是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