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別想了,你的情況和我不一樣。”
沒等楊梟開口,床上的刁爺便沒好氣地哼了一聲:“我說了,你的情況我幫不了你,你師叔讓你來找我拿的東西也不是什么好玩意兒,這是天命,誰都幫不了你!”
楊梟很是淡定,也不生氣:“我不在乎什么天命,我只知道我云隱觀上下為了我奔波了二十余年,他們都沒放棄,我更不能放棄。”
刁爺瞪大了眼睛盯著楊梟,似乎想看他說這話背后的心理。
但是看了半天,也沒有從楊梟的臉上看出半分恐懼或者沮喪之色。
最終,他的目光軟了下去,輕嘆一聲:“你們云隱觀的人一個比一個倔!”
楊梟嘿嘿一笑:“要不是都是倔種,我們也不會守著一座山頭這么多年了。”
在這個浮躁的時代,云隱觀里任何一個人拉出來都可以在外面闖出一片天地。
可是從小楊梟就很好奇:為什么師父他們這么厲害,不走出去大展拳腳,反而貓在這么個鳥不拉屎的山頭上,守著一座破舊的道觀呢?
不過后來他也不問了,他只知道一點:云隱觀必須有人守著。
若不是為了他,云隱觀里的人也不會打破這個規矩,盡數下山。
所以從一開始楊梟就想好了,既然能再度復明,那么他也不想如此了卻殘生。
等到真正逆天改命之后,他便是下一代的守觀人。
刁爺盯著他的臉看了半晌,最終什么都沒說,嘆了一口氣:“把我的箱子拿過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