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他的殘魂發出不甘的咆哮，“你們殺不死我！黑淵不滅，我即永存！”

黑霧卷著殘魂，倉皇逃入虛空裂縫，消失不見。

楚塵還想追擊，卻猛地噴出一口鮮血，周身灰焰迅速熄滅，氣息暴跌。

“楚塵！”寒月連忙扶住他，“你怎么樣？”

楚塵虛弱地搖頭：“沒事……只是消耗過度。”

他看向玄策消失的方向，沉聲道：“他還沒死，我們必須盡快找到最后一塊道種碎片。”

寒月點頭：“先去太虛殿。”

兩人稍作調息，迅速離開焚天谷，朝著太虛仙域的方向疾馳而去。

……

三日后，太虛仙域外圍。

楚塵和寒月隱藏氣息，遠遠望著那座懸浮在云海中的宏偉仙殿。

“守衛比之前森嚴了許多。”寒月低聲道，“金闕肯定已經回來了。”

楚塵點頭：“硬闖不行，得想個辦法混進去。”

他沉思片刻，忽然眼睛一亮：“我有辦法了。”

他從懷中取出一枚玉簡，正是當初寒月給他的太虛仙域秘術記載。

“這里面有一門‘化虛術’，可以短暫改變氣息和樣貌。”

寒月皺眉：“但太虛殿有禁制，陌生氣息會被立刻發現。”

楚塵笑道：“所以我們不用偽裝成陌生人。”

他指尖灰光流轉，在臉上一抹，容貌迅速變化，竟成了金闕的模樣！

“你！”寒月瞪大眼。

“放心，只是外表。”楚塵聲音也變成了金闕的腔調，“你扮作我的隨從，我們光明正大進去。”

寒月猶豫片刻，終于點頭：“好，但一旦有變，立刻撤退。”

她掐訣改變裝束，化作一名普通女修，低頭跟在楚塵身后。

兩人大搖大擺走向太虛殿，守衛見到“金闕”，連忙行禮：“金闕大人！”

楚塵模仿金闕的語氣，冷冷道：“開門。”

守衛不敢怠慢，立刻開啟殿門。

進入大殿后，楚塵感應著道種碎片的方位，低聲道：“在藏經閣方向。”

寒月微不可察地點頭，兩人一路前行，很快來到藏經閣外。

“站住！”一名老者攔住去路，“金闕大人，藏經閣今日不開放。”

楚塵冷笑：“我有要事，讓開。”

老者堅持道：“仙尊有令，任何人不得——”

“滾！”楚塵直接一掌將其拍飛，強行破開禁制，闖入藏經閣。

寒月緊隨其后，順手布下一道隔絕陣法。

藏經閣內，典籍浩瀚如海，但楚塵一眼就鎖定了最深處的一座玉臺。

臺上懸浮的，正是最后一塊道種碎片！

“找到了！”他快步上前。

就在他即將觸碰到碎片的瞬間，整個藏經閣突然劇烈震動，一道冰冷的聲音響起：

“果然來了。”

楚塵猛地回頭，只見金闕從虛空中走出，記臉獰笑：“我就知道你們會來偷碎片！”

寒月瞬間拔劍：“中計了！”

金闕哈哈大笑：“玄策師兄早就料到你們會來，特意讓我在此等侯！”

他抬手一揮，藏經閣四周升起金色屏障，徹底封鎖！

“這次，你們插翅難逃！”

楚塵恢復本來面目，冷聲道：“就憑你，攔得住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