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靖州茶蓋蓋了上去,“夠了。”
陳烈合上嘴,但眼神,透著同情。
“出去。”許靖州冷著臉逐客。
“大人,你好好想想吧?!?
“別耗盡心血,最后不得善終?!?
“下官告辭。”陳烈起身對許靖州行禮。
許靖州一動未動,但在陳烈走后,他揮了面前的紙。
“大人,帝王宮來人了?!?
隨從走進屋,看了看許靖州的臉色,小聲道。
許靖州擰緊眉,平復了情緒,他往外走。
“許大人,你也不是第一天為官了,當知道什么能做,什么不能做?!?
方壯看著許靖州,神情嚴肅。
許靖州抿緊嘴角,徑直越過方壯。
“許大人?!?
“本官還不用你提醒,做好自己的本職?!痹S靖州語氣生冷。
從隨從手里接過韁繩,許靖州翻身上馬,狠狠夾了夾馬肚,許靖州飛奔而去。
方壯怒了,低聲罵了兩句,他去追許靖州。
“皇上,許刺史來了?!迸凭旁跁客夥A。
“讓他在門口站半個時辰。”楊束面無表情的開口。
“是?!迸凭泡p步離開。
大門口,許靖州筆直站著,目光直直看著前方,神態不似以往平靜。
“許刺史怎么站在門口?”
五十米外,有人認出許靖州,低聲問。
“應該是要見皇上,勸他改變心意,不舉辦蹴鞠賽?!?
“許刺史出發點雖是好的,但皇上日日辛苦,偶爾放松一下,也無可厚非?!?
“大臣們真的逼的太緊了?!?
“誰說不是?!?
“許刺史有些過了,他是有功,但臣子怎么能騎到帝王頭上。”一道聲音混入談論里,帶著對許靖州的指責。
其他人皆是蹙眉,“許刺史不過是憂心社稷,哪里騎到皇上頭上了,不會說話,就把嘴閉上?!?
“一次次正面反駁皇上,甚至逼迫皇上收回承諾,還不是騎頭上?”
“他再有功,能抵得過皇上?”
“我反正瞧不上他這種行徑?!?
“你算什么東西,要你瞧的上!端起飯就罵娘,當初怎么沒餓死你這個龜孫?!?
“罵誰呢!”
一伙人吵了起來,甚至開始推搡。
謾罵聲大到侍衛都能聽見。
“干什么!”侍衛喝止他們。
“再吵,全部去大牢?。 ?
意識到此地靠近帝王宮,眾人熄了聲,朝對方啐了口,各自散去。
許靖州低著頭,腮幫子繃的緊緊的,剛才眾人爭吵的話,他顯然是聽到了。
再抬頭時,他眼底飛快的劃過怨氣。
書房,牌九屏退門口的侍衛,走到楊束跟前開口:“皇上,外面很熱鬧?!?
楊束抬了抬眼簾,端起茶水抿了口,示意牌九細講。
“原只是眾人隨口說一句,但混進兩個布衣男子后,論就開始激烈了?!?
“比起許刺史,布衣男子更擁護皇上,句句是許刺史的不對,語氣十分不屑?!?
“不是侍衛制止,兩伙人會打起來。”
“你確定是兩伙人打起來?不是那兩個被打死?”楊束閑閑出聲。
許靖州只要不通敵叛國,會寧百姓會念他一輩子,容不得旁人罵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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