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仲點頭道:“有用就行,稍后我便召集所有軍醫,共同煉制?!?
“有勞先生?!庇魨樄笆志粗x。
論身份,杜仲一介草民自是遠不如郁崢尊貴,但杜仲所行之事,卻值得郁崢敬佩。
“哎哎哎……”杜仲急忙側身避開,抖著花白胡子道:“我都這把年紀了,王爺可別折煞我了,讓我再活兩年。”
郁崢:“……”
“先生毫無所求大義為國,受得起這一禮。”郁崢語氣誠懇。
杜仲道:“誰說我無所求了?我在軍營里干活,得按軍醫的標準給我發銀子,我就指著這錢養老了?!?
杜仲一生清貧兩袖清風,如今年紀大了,雖精神身體都尚好,但也大不如前,該作打算了。
郁崢聞靜默須臾道:“先生此次為大昭立了大功,待戰事結束,請先生與我一道返回上京,我愿侍先生終老。”
杜仲聽后愣了一下,隨后搖頭擺手道:“我隨性無拘慣了,可受不了王府規矩約束。”
不去上京便罷,一旦去了入了王府,是不可能獨善其身我行我素的。
郁崢抿唇道:“先生也可住京郊別院,亦或是其他地方?!?
杜仲被郁崢的執著驚到,瞥他一眼道:“依我瞧這戰事結束還早著呢,王爺還是先操心怎么對付南延吧,其余之事都不重要?!?
“先生之有理?!币姸胖賹嵲诓辉?,郁崢沒再多,轉身離開去了議事帳。
眾將領統計完戰情,一一向郁崢匯報。
因有毒煙和大鵝克制南延毒蛇,今日交戰被毒蛇咬傷的將士只有往常一半。
郁崢聽后凝容沉思,思量著如何降到更低。
待所有將領匯報完,郁崢同他們商議后續軍務。
時間不知不覺流逝,郁崢出議事帳時己是日薄西山。
姜舒站在帳外,逆著夕陽神色溫柔的開口:“夫君可忙完了?”
一首緊繃的心緒,在見到姜舒那一刻,忽的放松下來。
“嗯。”郁崢點頭輕應,與姜舒一起回將帥府。
養了半月,周泊序的腿傷好的差不多了。一聽郁崢回府,立時便向他詢問戰情。
郁崢知他心系戰事,詳盡同他說了一遍,隨后三人一同商討對策。
“依你所說,今日被蛇咬的將士大多是在毒煙彌漫,看不清地面情形時被咬,那只要護住膝蓋以下便可。”周泊序得出結論。
郁崢看向姜舒道:“布甲是最好的選擇,但制作繁雜費時費力,原料怕也不夠?!?
姜舒蹙眉思忖道:“若只做半截腿甲,一件布甲能做五件左右,減少一半布甲便能做出五倍腿甲。”
郁崢和周泊序對視一眼,果斷道:“那便減少一半布甲。”
布甲再輕便,罩滿全身也行動不便。相反,半截腿甲不會影響行動,能靈活自如的作戰。且腿甲制作相對簡易,能節省不少時間。
兩相比較下來,腿甲更好更劃算。
當然,布甲也得做,抵御老虎還得靠它。
商定好后,姜舒道:“明日一早我就去安排,盡量早些做出來?!?
這個時候,縫制布甲的百姓都要回家了,再急也得等明日。
此事交由姜舒,郁崢十分放心,轉而同周泊序議起了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