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今天他才剛罵完小兔崽子,肚子就有了反應。
慕霆淵面部表情變得有些古怪:“他們、莫不是在踹我?”
云窈又好氣又好笑。
小兩口圍繞著孩子打情罵俏,氣氛溫馨。
門外,德安領著人從外面匆匆走來。
他禮貌的讓人在底下稍候,然后走到門前敲了敲。
“王爺,宮里來人了。”
房里,慕霆淵聞,臉色瞬間淡了下來。
剿匪結束,這個節骨眼宮里來人,為的什么事用腳趾頭都能猜到。
云窈也收斂了輕松,抬頭看他。
以承玄帝對他的防備,不可能答應他一直在外面不回京都的。
而且這次剿匪不明不白死了兩船的水兵,連梁國公的小兒子都生不見人死不見尸,這筆賬不知道會不會算在他的頭上。
恐怕宮里來的這道旨意,不會那么簡單。
見她目露憂愁,慕霆淵安撫的親了親她:“別為我擔心,你先避到里間,我來會會他們。”
這是他跟承玄帝的事,她就算再擔心,也幫不了他什么。
確定云窈藏好,慕霆淵咳嗽了兩聲,沙啞著嗓子揚聲道:“進來。”
聽到這兩聲咳,德安立即心領神會,轉身對那為首的身穿蟒紋圓領錦袍的太監嘆了口氣:“我們家王爺傷的重,連著大半個月一直不能下床,大多數時間都在昏睡。”
被稱為汪副統的太監,過白的面皮扯了扯,露出一個笑:“是咱家來的不巧,唉,若不是圣上的旨意不容耽擱,咱家也不敢打擾了慕王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