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愿去想他剛才到底是去做什么的,溫暖立在門口發(fā)了會兒呆,轉身悄然回了臥室。
花灑里的水冰冷刺骨,針扎似的打在臉上,身上,謝聿川依舊有種煩躁的想要發(fā)狂的感覺。
接連抽了好幾根煙,情緒才平和下來,可平和像是個假象,不過幾分鐘就又卷土重來。
太陽穴嗡嗡的跳著,心底的漆黑里,兇獸大力拉扯著鐵鏈,一邊嘶吼一邊搖晃著籠子。
仿佛下一瞬鐵籠就要分崩離析。
呼!
呼......
任由冰水沖刷著身體,謝聿川靠在冰涼的墻角里大口的喘著氣,有種想回到暮南,背著沖鋒槍肆意掃射的沖動。
短短十多分鐘,漫長的有一個黑夜那么長。
謝聿川再走出浴室,呼吸脫力身體疲憊,可精神卻依舊亢奮。
吹干頭發(fā)走去主臥,進門前還不忘嗅了嗅鼻子,聞不到煙味才推門。
溫暖像是已經(jīng)睡了,只留了靠近他這一側的床頭燈。
橙黃的暖光氤氳開來,大床上微微隆起的那個側影美好又溫馨,可謝聿川心底好不容易壓下去的煩躁再次膨脹高舉。
大腦深處,有道瘋狂的聲音在放聲吶喊:去啊,毀滅她!
眸光驟深,謝聿川輕輕合上了門。
嗡!
門關上,腳步聲漸行漸遠。
及至謝聿川關上書房門,再什么都聽不見了。
溫暖睜開眼,目光茫然的看著墻上的影子。
謝老夫人去世的那一周,他幾乎沒在家里住過,只回來陪她吃頓飯,再匆匆離去。
謝聿川是謝家家主,還是謝老夫人的親孫子,他要守孝,她甚至愿意陪他一起。
可他不聲不響,就這么跟她分房了?
有種白天的謝聿川和晚上的謝聿川不是同一個人的感覺,溫暖想跟他談談都不知從何開口。
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