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譚栩卻緊咬著牙關,眼中滲出根根血絲。
忽的抽出手中彎刀,向著身邊一名正在請求逃離的南越將領,重重砍下!
嗤拉!
鮮血噴涌,南越將領的身軀無力倒下。
“這武關坡營帳,乃是我大軍糧草存放之地!”
“此地安危,關系到我大軍踏平北盛的戰事!”
“絕對不容有失!”
“誰敢當逃兵,本將先斬了他!”
此時的譚栩,幾乎早已狀若癲狂!
又轉過身子,死死地盯著營帳外的奇襲軍,眼中幾乎要噴出火來。
四周的南越將領和兵士看著譚栩的反應,臉色愈發慘白。
心中只剩下一片絕望。
“不能逃命,那我們就只能等死了!”
“北盛賊軍的天罰之下,誰都無法阻擋!”
他們喃喃自語,幾乎都要崩潰了!
譚栩又高舉起手中染血的彎刀,哪怕這彎刀,是此戰唯一一次染血,還是殺得自己人。
依舊是盡可能地要強撐起架勢,放聲大喝。
“北盛賊軍,你們在戰場之上,使用妖法。”
“必定會遭天譴的!”
“我大越,遲早踏平北盛,殺光你北盛之人!”
“眾將士聽令!”
“放箭!”
“絕不能讓北盛賊軍,闖入我軍營帳!”
嘶啞的聲音,在此時此刻,卻顯得極為無力。
四周南越兵士連忙動身,顫巍巍地拿起弓箭,向著營帳外放箭。
這已是他們對抗眼前北盛賊軍的妖術,對抗天罰,最后的手段了!
可是,那些北盛賊軍,分明就位于箭矢的射程之外。
投石機的射程,根本就不是箭矢所能相比的!
趙錚看著營帳中兵士的動作,眉頭微挑。
箭雨自營帳中沖天而起,卻只是在做無用功。
仿佛要憑借箭矢,封鎖住他們的前路一般。
“放箭?”
“我可沒有說,非得闖進營帳才行!”
“算算距離,這武關坡營帳,已經在投石機的射程之中了!”
他心中估算著,讓身后奇襲軍盡可能地接近前方營帳。
依舊在箭矢的射程之外。
眼前的南越賊軍,不過是在做困獸之斗罷了!
林俊義迅速趕到趙錚身邊,沉聲匯報。
“殿下,所有投石機,已經準備就位!”
“只待殿下一聲令下!”
摧毀營帳,只差一步了!
趙錚點了點頭,手中長劍向著前方的南越營帳重重一指。
“眾將士聽令!”
“向前方的南越營帳,開炮!”
開炮!
一聲令下,三千奇襲軍再度動身。
一架架投石機仿若巨人掄動手臂,投射出一道道沖天的火光。
向著南越大軍營帳,沖擊而去。
相比起那些自南越營帳中所放出來的箭雨,他們的轟天雷,更可稱之為火雨!
一枚枚轟天雷劃破夜空,落入營帳之中。
見此一幕,譚栩渾身瞬間僵住,連呼吸都要凝滯住了!
手中的彎刀一個顫抖,掉落在地。
“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