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赤赫聽到阮蘇這么干干脆脆的喚了他一聲“叔叔”,立刻眼圈一紅,伸手就把她給抱在了懷里。
“小蘇,謝謝你……”
嘴巴里面還講著不著調(diào)的話,“我無兒無女,以后你可一定要給我這個親叔叔養(yǎng)老送終啊!”
金南赫皺了皺眉,一向清貴的臉龐上透著不悅,直接將他推開,“我這個做爸爸的還沒有抱過小蘇,你怎么就搶先抱上了?”
說著,他就將阮蘇抱在了懷里,“小蘇,爸爸來遲了,相信爸爸,以后爸爸就是你堅實的后盾。”
薄行止看著眼前這一幕,忍不住無奈的看了看自己懷里的兩個小寶寶。
如果不是他抱著寶寶,真想將阮蘇搶回來自己抱著。
阮蘇鼻息間嗅到金南赫身上淡淡的男性氣息,還有那寬闊的懷抱。
是無比的安全感,這……就是來自于親生父親的安全感和親切感嗎?
好像只要有爸爸在,自己就是可以被保護的那一個寶寶。
和薄行止充滿荷爾蒙氣息男性氣息,令人悸動的懷抱不同。
是穩(wěn)穩(wěn)的充滿了父愛的幸福感。
這個遲到了二十多年的擁抱,讓金南赫忍不住心潮澎湃,好久好久以后他才舍得放開自己的女兒,“小蘇,謝謝你。”
阮蘇水眸輕閃,“謝我什么?”
金南赫溫和的笑了,“謝謝你不計前嫌。也謝謝你沒有因為金愛米做的蠢事遷怒我。”
“爸,那都是以前的事情了,更何況……金愛米自己做的事,和你又有什么關(guān)系呢?”阮蘇腦海里一直記得,金愛米做了那些蠢事以后,金南赫是如何公平公正的去處理,并沒有因為金愛米姓金,就偏袒她。
所以,人品這么好的父親,她有什么理由去生氣遷怒?
她想了想說,“那如果我要是做錯了事情呢?”
金南赫一聽就中氣十足的說。“你錯了也是對的,我金南赫的女兒說煤是白的,它自然是白的,說是黑的就是黑的!誰敢質(zhì)疑?”
阮蘇忍不住笑出聲。
突然就明白了“親生父親”四個字的含義。
胸口縈繞著淡淡的幸福。
一家子熱熱鬧鬧,又逗弄了一會兒孩子,金南赫看了一眼樓梯的方向。“阿錦怎么還在睡?我去把她叫醒吧?等下就是晚餐時間了。”
阮蘇起身,“爸,我去吧。你在這里陪外婆和外公。”
金赤赫一臉幸福的看著阮蘇的背影,然后掐了一把自己的大腿,“哎呀!哥,是真的!小蘇真是我侄女!她還這么孝順!我幸福的心都要碎了。”
還是那副不著調(diào)兒的樣子。
金南赫橫了他一眼,“這是在阿錦家里,我們兩個是客人,注意一點行舉止。”
葉老爺子笑呵呵的說,“不必不必,咱們是一家人,怎么是客人呢?女婿,千萬不要如此的生疏和客氣。”
金赤赫舔著臉看著葉老爺子,“葉叔,你還有沒有女兒啊?我哥都要和大嫂結(jié)婚了,我還單著……”
眾人聽著他的話頓時都笑了起來。
金南赫氣得瞪他,“別在這里講這些沒大沒小的話!”
“開玩笑,我就是開玩笑,我可是不婚主義者呢!”金赤赫笑嘻嘻的看著大家,“活躍一下氣氛而已。”
說著,他又嘆了一口氣,“哎!我這個人就是太有幽默細(xì)胞,我哥這個人呢!就是太嚴(yán)肅了!也不知道大嫂看上他哪一點,這么嚴(yán)肅不茍笑。”
葉雁錦和阮蘇一起走在樓梯上,遠(yuǎn)遠(yuǎn)的就聽到客廳里面?zhèn)鱽淼臍g聲笑語。
以前的話,她一定也會積極參與進去,可是現(xiàn)在她胸口仿佛壓了一塊大石頭,她勉強擠了個微笑掛在臉上,掩飾自己難過的心情。
看得阮蘇心里有點心疼,她不由握住了對方的手,“媽,你還是找個時間和爸談?wù)劙桑蚁嘈虐植粫橐獾摹!?
葉雁錦笑得很勉強,但是在看到金南赫那挺拔的身影正圍著兩個寶寶的時候,她眼眶不由的開始發(fā)燙。
看到母女倆下來,金南赫就將寶寶交給了薄行止走到葉雁錦面前,“阿錦,怎么了?睡了一覺臉色看起來有些蒼白的樣子。”
說著,他一邊抬手朝著葉雁錦的額頭上探了探,“好像沒有發(fā)燒啊!”.
溫度挺正常的,就是葉雁錦的臉色有些憔悴。
葉雁錦搖了搖頭,“我就是頸椎病犯了,頭痛的很就睡了一覺。所以臉色有點不太好。”
在被景颯囚禁的那些年里,她落了一身病。不過幸好都不嚴(yán)重。
金南赫神情依舊有些緊張,“阿錦,要是難受的很還是做物理治療吧,趁著小蘇也在家里可以幫幫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