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什么胃口?!比~老爺子搖了搖頭。
葉心云只好小聲吩咐傭人,“做一點清淡易消化的吧,比如雞蛋湯之類的?!?
“好的,小姐。”傭人又悄悄下去了。
平時只覺得時間流逝得快,現在卻覺得時間走得好慢。
每個人都在狠狠的盯著時間的指針,終于到了下午三點。
葉家的一群人守在紅嶺下面,并沒有敢上去打擾阮蘇。
他們在嶺下面就看到了阮蘇的車子。
葉明召攙扶著葉老太太,“奶奶,那是小蘇的車,看來她已經上了紅嶺?!?
宋家艷臉色灰敗的看了一眼紅嶺高高的山坡,“這里到處都是荒草,還在郊外,地勢太危險了?!?
“不管怎么樣,我們等著吧,萬一有需要幫忙的地方,大家可以最快的前去支援小蘇?!辈贿^是半天而已,葉老太太就看起來憔悴了許多。
她吩咐葉明召他們將車子開到比較隱蔽的位置,不容易讓對方發現,以確保孩子和阮蘇的安全。
他們怎么可能不來?
那是葉家的骨肉??!
下午三點正是太陽炙熱的時候,周圍的荒草散發著燙人的熱氣,阮蘇穿了一條運動長褲一步一個腳印的爬到了紅嶺的山坡上,山嶺是一個山坡,只不過是這個坡比較大而已,就取了個名字叫紅嶺。
因為常年都會有一些野生的枸杞生長在這里,尤其是夏季枸杞成熟的時候,一大片紅看起來還挺壯觀的。
阮蘇就站在山坡上,望著周圍的荒草和枸杞。
三點零五分,綁匪依舊沒有出現,三點十分,還是沒有出現。
她一直等到三點半,但是她神情依舊很平靜,并沒有什么不耐煩的樣子。
葉家的人坐在車子里面心急如焚,“怎么還不來???該不會是失約了吧?”
“騙人的吧?”
“好急,好煩??!”
葉老太太低聲呵斥他們,“閉嘴!靜觀其變?!?
車子里這才重新恢復了平靜。
阮蘇的目光悠悠的掃過天空的云,就聽到身后終于出現一個沉重的腳步聲。
“阮小姐,沒想到你竟然還挺沉得住氣?!?
阮蘇緩緩轉身就看到了戴著口罩的黑衣男人,黑衣將自己包裹在一身黑衣里面,他目光兇狠,那眼神那眼睛分明已經不再是葉厭離的眼睛。
阮蘇挑了挑眉,淡淡的看著他,“身材還是那個身材,臉卻不是那張臉??磥砟阋痪褪谴髁巳似っ婢撸痪褪亲隽烁叱囊兹菪g。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你應該就是前段時間突然消失的那個世界最有名的神偷玉王?!?
“阮小姐果然聰明?!庇裢醺纱嘀苯映断铝俗约旱目谡郑浑p陰鷙的眼睛緊緊盯著阮蘇,“把驚天鐘交出來,我就把孩子還給你。”
阮蘇望著面前突然出現的那張陰郁蒼白的臉,五官平淡,幾乎沒有什么特征,淡得幾乎讓人看了就忘記的一張臉,眼神卻極其陰厲。
“原來玉王長這個樣子,還真是讓我開了眼界?!?
“你到底交不交出驚天鐘?我在葉家潛伏多日,結果保險柜打開了個遍,卻里面空空如也,阮蘇!你別裝蒜!”玉王憤怒的吼道,他覺得自己被當成猴耍了。
尤其是當他打開最后一個保險柜的時候,里面竟然還蹦出來了一只老鼠,可勁的咬了他一口,嚇得他趕緊去打各種各樣的疫苗,惟恐得了什么傳染病。
用腳趾頭想也知道,那老鼠肯定是阮蘇放進去的,故意捉弄他。
他惡恨恨的伸出自己的手臂,露出蒼白無血色的皮膚,指著那上面的一個惡心的痕跡說,“這都是你干的好事!葉家除了你,沒有人會這么多心眼的對付我!你是不是早就知道我是潛伏在葉家的????”
阮蘇看著他就如同看著跳梁小丑一樣,慢條斯理的開口。
“你有白癜風,當你進葉家的第一眼我就看出來了,你總是遮得嚴嚴實實,這個病我怎么可能讓你和我舅媽睡一個房間。所以我直接說你應該住在樓下,我在你的房間里面還安裝了監控,你不知道吧?”
玉王更憤怒,簡直可以說是怒火中燒,“賤人!從我進葉家起你竟然就開始算計我,你真他媽不要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