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夕夜,我走后,你還對樓志海說了什么?”他凝視柳厭的眼睛,神色如霜如雪,也如刀如刃,寒氣四溢,鋒芒畢露。
柳厭也不是能被人這樣拎著說話的主兒。
他表情一冷,抓住聞延舟的手反向一扭,兩人直接過了幾招,可惜他到底是沒聞延舟身手好,幾招之后直接被掐住脖子。
比反抗之前還狼狽。
“......”
柳厭識時務(wù)者為俊杰,既然打不過,索性就不掙扎了,放松神色,懶懶地靠在墻上:“沒說什么。”
“我讓他想清楚,憑他一個人,扛不住這么多事兒,他答應(yīng)我初九就給我答案,結(jié)果是給我這種答案。”
柳厭嗤笑一聲,“他恐怕從那時候就想好,要用自己的死把一切掩蓋下去,他死了,我們也沒辦法通過傷害樓小姐的方式要挾他開口,這樣一來,樓小姐反而安全了,真是好‘父親’。”
聞延舟面無表情地看著他。
柳厭扯了一下嘴角:“他還留下那種遺書,把自殺的原因推到反對你跟樓小姐要結(jié)婚上面,你信不信,因為他這封遺書,樓小姐的心里肯定對你有了芥蒂,她后面很難繼續(xù)跟你在一起,樓志海既沒有說出秘密,還成功分開你們,一舉多得,老謀深算,不愧是曾經(jīng)四海身邊的人。”
聞延舟丟開了他,薄唇抿緊,整件事,終究還是朝著他最不想看的那個方向發(fā)展了。
柳厭漫不經(jīng)心地整理好領(lǐng)子,抬眼問:“不過樓小姐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聞延舟嗓音冷寂:“她連樓志海不是她的生父都不知道,她能知道什么?樓志海既然覺得自己的死能隱藏住所有事情,說明他沒有告訴任何人。”
柳厭若有所思著什么。
聞延舟一字一字地警告:“她什么都不知道,你要是敢去找她,我會讓你去給樓志海償命。”
柳厭啞然失笑:“你這話說得,好像樓志海是我逼死的一樣,天地良心,我只是想要一個答案而已。”
樓藏月一個人在家,聞延舟沒心情也沒時間跟他浪費:“你最好馬上離開申城。”他轉(zhuǎn)身就走。
柳厭摩擦著下巴,樓藏月什么都不知道的話,那樓母呢?
樓藏月不是她生的這件事,樓母肯定比誰都清楚,作為樓志海的枕邊人,她會不會知道一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