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是法律捍衛者,開口卻是目無王法,吳慈生,這個名字和他的行事風格,也是相當諷刺。
吳慈生無辜地微笑:“我可沒說這種話,只是提供一個看法而已。”
柳厭垂眸思索,不知道在權衡什么。
聞延舟“叮”的一下放下咖啡,打斷了柳厭的思緒,也抓來了沈徊欽和吳慈生的注意力。
他品不出任何情緒地道:“賬本在不在樓賀的手里,不確定;樓賀有沒有把賬本交給樓藏月,不確定;樓藏月打不打算替這個,素未謀面的父親,不計后果和代價地來向我們復仇,也不確定。”
“但你一個想法,就要一條命,確實是很青出于藍而勝于藍。”
比他們老子當年還要狠絕。
吳慈生始終就是微笑,眼鏡的鋁制邊框,追過一道陰寒的光,像熱帶雨林里的毒蛇一樣。
柳厭掰了一下鏡頭,把臉湊近了:“我贊同聞總的意思,我也覺得樓小姐應該還沒拿到賬本。但樓夫人十有八九知道賬本在哪兒,樓夫人現在就在聞總手里,聞總別再護著丈母娘了,把人交出來問問吧。”
沈徊欽點頭:“我也贊成先問問樓夫人。”
吳慈生笑了笑:“畢竟我們現在手里也沒有別的路子了,只能是樓夫人了。”
聞延舟短暫靜默,才寡淡道:“我會問清楚。”
柳厭最先關掉鏡頭,背景音里的黃梅戲,這時候剛好唱到秦香蓮怒斥陳世美見利忘義、忘恩負義、殺妻滅子的惡行。
柳厭好像聯想到什么,又哼笑了一下。
隨后吳慈生也下線了,只剩下沈徊欽還在。
聞延舟淡淡抬眸,色澤微寒:“沈總還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