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藏月沒心情跟他聊了,看了下時間:“巴黎那邊是晚上,你快去休息。”
“嗯。”
樓藏月準備掛電話,就聽到他那邊來了一句:“沒有加美顏,但你很好看。”
“什么?”樓藏月問完才反應過來,他是回她最開始那句話,不過他已經掛了。
樓藏月盯著手機,就算他最后給了他一顆糖,她還是氣他說那種話。
巴黎那邊,池南在旁邊聽了他們的對話,也覺得商時序動不動把遺囑掛在嘴邊,不吉利。
“咱們中國人一直都挺忌諱什么死啊亡啊的,您還總拿這個惹小姐生氣。”
商時序披著外套,走出書房,朝臥室而去,清俊的臉上,嘴角弧度未變:“每次我提這個,她就心疼,我逗她的。”
啊?
池南脫口而出:“您是在跟小姐撒嬌?”
商時序淡淡地轉頭看他。
池南閉嘴,打了一下自己嘴,伸手幫他把臥室的門關上:“您早點休息。”
商時序將肩上的外套脫了掛在衣架上,神情卻沒有剛才那么隨意,眉間多了一抹若有若無的郁色。
哪怕他很清楚,樓藏月和聞延舟之間的仇恨不可能解開,那是一道難以跨越的天塹,無法填平的溝壑。
但一想到他們見了面,他還是會怕。
撒嬌?怕失去才會做出挽留。
......
車子開到半島酒店,樓藏月和桑杉一起上樓,她沉著眉目問:“車禍的事,還沒追查到?”
桑杉搖頭:“查到美國就斷了。”
樓藏月重重按了一下樓層的按鈕。
桑杉道:“我們都知道是洛菲家族那些想拉商總下來的人做的,只是不知道具體哪一個?他們想害商總也不是一天兩天了,一直沒找到機會,那是唯一成功的一次,就差點害死商總。”
電梯抵達,樓藏月一邊朝房間走去,一邊撕開手套的魔術貼:“徐行之徐醫生,也沒有找到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