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藏月進一步說:“陳家應(yīng)該知道他去了哪里,只是徐行之本來就是歸隱了,不愿意見人,破例為陳家醫(yī)治,陳家也不會隨便把他供出來,所以無親無故找上門,陳家不會告訴我們徐行之去了哪里。”
“但我昨天梳理了很久關(guān)系,柳厭應(yīng)該認識陳景銜,他一個隔了很多代的表妹,就是陳景銜的妻子計云。”
“柳厭。”葉赫然冷笑,這個世界真小,兜兜轉(zhuǎn)轉(zhuǎn),都是他們這些人,他轉(zhuǎn)身往外走,“我現(xiàn)在去找他。”
樓藏月蹙眉:“柳厭跟吳慈生是好朋友,你就這么找上他,他不會幫你的,他只會幫吳慈生向你提出,‘想要我?guī)湍阏业叫煨兄悄愀侨綦x婚’。”
葉赫然腳步頓住,咬住了后牙。
樓藏月走到他身后,雙手落在大衣口袋:“但我有別的辦法,能讓柳厭心無旁騖,盡心盡力地幫我們。”
黎星若的鍛煉也不能太久,每三天走十分鐘就夠了,過量反而損傷身體。
護工和護理師將黎星若放回床上,樓藏月也說完自己的計劃。
葉赫然身體靠在沙發(fā)背上,直白地盯著樓藏月,看了好半晌。
樓藏月詢問:“葉少有別的看法。”
“不是,沒有,我是被樓秘書驚艷到了。”
葉赫然有些嘲弄,“難怪谷梁佩會被你玩進監(jiān)獄,之前我還覺得,她會是舟兒的對手,沒那么容易對付,結(jié)果你一出手就把她送走。”
樓藏月只道:“掌握絕對主動權(quán),才能想要什么有什么,上了談判桌,籌碼多的那個,才是贏家。”
“柳厭的事,你怎么說,我就怎么做,但我有另一個問題,”葉赫然手肘擱在大腿上,身體朝她的方向傾去,嘴角輕彎,酒窩淺淺,只是里面也沒盛幾分真實的笑意。
“你這些聰明才智,將來會不會用到舟兒身上?”
樓藏月起身,雙手落在口袋里,垂眸看他:“這個就不用葉少管了。我還有事,先走了。”
她最后又去看了黎星若一眼,然后才離開月亮灣。
她還沒上車,就聽到遠處一聲音喇叭提醒,樓藏月看過去,聞延舟的車開到她面前停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