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我拿著先皇御賜的長槍,斬殺叛賊,有何不可?”
那些軍士全都驚呆了,他們睜大眼睛凝著云鸞手中的長矛:“這是先皇御賜的長槍?”
“啊,難道是將軍夫人的那把長槍,給了四小姐?”
“四小姐千里迢迢跑來邊境,難道真的出了什么事?”
“我剛剛好像隱隱約約聽到,翼王帶領(lǐng)了二十萬兵馬,正在黑風(fēng)峽谷堵截坑殺將軍與云家軍……”
“不是吧?這怎么可能?”
“翼王為什么要坑殺將軍與云家軍?”
云鸞舉起長矛,只凝著那些身上佩戴袖章的云家軍,她振臂一呼:“各位將士,你們都是云家軍,是我的父親一手組建的。如今,我父親正在遭遇危難,你們速速與我趕到黑風(fēng)峽嶺,搭救父親。如果再晚,恐怕來不及了……”
她若是僅憑十個黑羽衛(wèi),根本無法闖入黑風(fēng)峽嶺,無法救下她的父兄,她唯有說服更多的將士,更多散碎的云家軍,凝結(jié)出更大的力量,才能有機會成功搭救出她的父兄。
云家的人,云家軍素來的無條件服從與跟隨的。
所以云鸞這么振臂一呼,那些云家軍沒有任何猶豫,立即響應(yīng)云鸞:“四小姐,我們相信你,我們跟你去救將軍,就算是赴湯蹈火也在所不惜
“我們愿意跟隨……”
“兄弟們沖啊,我們一起去救將軍。將軍若是死了,我們南儲可就全完了啊
“對啊,我們一定要將將軍救回來
云鸞的眼角,隱隱發(fā)燙,她想,這或許就是云家的威望與力量,只要她云家人還有一人,只要云家人就這么振臂一呼,肯定還會有人,愿意跟隨云家人,不管是上刀山下火海,他們都在所不惜。
她哽咽著聲音說了句謝謝,便抓著韁繩,驅(qū)趕駿馬,朝著黑風(fēng)峽嶺沖過去。
這一路上,越來越多的云家軍,在她身后集結(jié)。
眾人一聽,有人要加害將軍,坑殺將軍,他們當(dāng)即便顧不得其他,紛紛尾隨上來。
這些年,云傅清很得軍心,不但是云家軍,便連那些普通的將士,一聽鎮(zhèn)國將軍出事了,他們也紛紛響應(yīng),跟隨著云鸞朝著黑風(fēng)峽嶺沖過去。
云鸞帶著集結(jié)的幾百兵士,沖到黑風(fēng)峽嶺,入口被很多的石頭早已堵死,剛剛里面還在廝殺震天,可這一會兒,竟然漸漸堙滅了聲息。
云鸞的心,猛然一顫。
她跌跌撞撞地翻身下馬,朝著入口奔去,她沖著身后的黑羽衛(wèi)與士兵大吼:“過來幫忙啊,快點把石頭統(tǒng)統(tǒng)都搬開……”
來不及了,真的要來不及了。
為何會這樣?她已經(jīng)拼盡了所有的力量,已經(jīng)做好了萬全的防備,為何事情還是到了這一步?
云鸞的身上,止不住的發(fā)冷,她控制不住的發(fā)抖戰(zhàn)栗。
黑翼連忙帶著黑羽衛(wèi),試圖去搬開那些堵住入口的地方。
可是,這些石頭全都被又長又粗的鋼釘給釘死了,他們徒手去搬,那些石塊固定在一起,根本無法撼動半分。
云鸞眼底滿是絕望,她有些無助地一把抓住黑翼的手:“怎么辦?現(xiàn)在我們該怎么辦?”
這會兒,她已然心慌地失去了任何的理智與冷靜,她滿腦子都是父兄慘死的身體與那彌漫濃烈的鮮血。
入口雖然被封死,他們進不去,可云鸞還是能聞見,峽谷里那濃烈刺鼻的血腥味,朝著她的唇鼻撲來。
她通紅著眼睛,眼眸里全是血絲。
她崩潰大吼:“怎么辦,到底該怎么辦?”
黑翼看著她這樣絕望的模樣,他眼底掠過幾分不忍,他腦中突然靈光一閃,像是剎那間想到了什么。
他立即扭頭看向其他的黑羽衛(wèi):“立即去準備火藥來……這些石頭,唯有火藥能夠炸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