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我,我不會這樣做。我們陛下寬厚仁義,只處死了傅之玉,可沒說要牽連傅家人啊。我猜啊,指不定他們傅家是犯了其他,不能饒恕的滔天大罪呢。所以,這才想不開,主動放火自焚了
滿京都城的人,都紛紛對傅家人的這場大火,進行各種猜測。
馮御得知了消息,眼底滿是驚愕。
他連忙讓人去查探一番……他怎么都沒想到,居然是傅夫人在暗下偷偷買了毒藥,又放了一場大火,將傅文生等人,全都給燒死了。
他不由得一陣唏噓:“這傅夫人的性情,倒是挺剛烈的
消息傳到馮夫人那里,她臉色泛白得厲害,沒過多久她就昏迷了過去。這一昏迷,生了一場大病。
這一場大病,她差點沒有挺過來。
后來,病情好轉后,她就向馮御請求,要入佛寺誦經祈福去,如果沒有什么大事,她想往后余生,都在佛寺度過。
馮御沒想到,經此一遭,馮夫人居然會看破紅塵。
他嘆息一聲,也沒挽留,寫信告知了馮澍青一聲,便親自送了馮夫人入佛寺。
自此……京都傅家,徹底地消失在這個世上。
恐怕往后歲月,除了馮夫人,再沒人能記起傅家的那些人。
——
關于傅家的事情,梁羽皇并不關心,于他而,傅之玉都是一個陌生人,更別提傅家那些微不足道的人了。
他一大早就起身,送了云鸞與蕭廷宴出城。
他不放心二人的安危,特意派了心腹之人,護送他們離開。
他心中有千萬語,想要訴說,可到最后,終究化為虛無。他對云鸞與蕭廷宴,鄭重囑咐:“路上小心,千萬要保重……”
蕭廷宴微微頷首,他沒什么話要與梁羽皇說的。
他率先上了馬車,最后這一次,他倒是很大方地給了他們說話的獨立空間。
梁羽皇輕輕地松了口氣,他猶豫著從懷里,掏出一個令牌遞給云鸞。
“這一路遙遠,朕怕有人會對你們不利,這個令牌你留著,應該會派上用場
云鸞挑眉,她掃了一眼,有些心驚,這可是專屬于梁羽皇的暗衛……他為太子時,為了以防萬一,專門暗下組建起來,為自己留的最后一道保命符。
她怎么都沒想到,梁羽皇會將這么重要的令牌,送給她。
云鸞連連搖頭:“這樣貴重的東西,我不能收
“你還是留著防身吧……”
梁羽皇有些失落,他唇角蠕動半晌:“如果你不收,朕心中很是難安
“云鸞,就權當是為了安朕的心,可好?”
蕭廷宴坐在馬車里,不耐煩的嘖了一聲,他掀開車簾看向云鸞道:“既然這是陛下的一片心意,你就收了吧。不要白不要……”
云鸞無奈的,瞪了眼蕭廷宴:“什么便宜,你都占啊?”
蕭廷宴忍不住地樂了:“是啊,本王就喜歡占便宜啊,特別是情敵的便宜
一句情敵,徹底讓梁羽皇的臉龐,通紅起來。
他有些無措的移開目光,尷尬地咳嗽了幾聲:“咳咳,宴王玩笑了
蕭廷宴探出半個身子,接過了梁羽皇手中的令牌。
“這個令牌,在梁國還是很有分量的。陛下的好意,我們就不客氣地笑納了
“梁羽皇,后會有期啊!”
梁羽皇抱拳,沖著蕭廷宴俯身:“宴王,后會有期。早晚有一天,我們還會再相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