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進了牛棚小屋的院子,榮昭南才松開了攬著寧媛肩膀的手,去邊上的水缸舀洗臉洗手。
陳辰乖巧地搶先停下自行車,拿起車頭大包小包:“那什么,我先進屋去放東西。”
說完,他提著東西一溜煙地進了屋,只留寧媛和榮昭南兩個人在院子里。
小白看寧媛回來,立刻溜過去,在她腳邊鉆來鉆去,討好地用腦袋蹭她。
寧媛伸手摸了摸小白的狼頭,看向榮昭南:“到底發生了什么事,能告訴我嗎?”
榮昭南撣了下手上的水,隨意地把濕漉漉的劉海撥到腦后:“你看到了,有人來找茬。”
冬日斜陽昏暗的光落在他的臉上,將他沾染水霧的臉勾勒出凌厲到邪氣的光影。
寧媛愣了下,這樣的榮昭南讓她覺得有些陌生,他似乎懶得再裝“灰暗”和“低調”。
她秀氣的眉毛擰了下:“王建華說了什么?”
如果王建華沒說什么,榮昭南不會打破他不對平民出手的原則。
榮昭南走到她面前,低頭看著她:“想知道?”
她不自在別開臉:“我是怕你給自己惹麻煩,你不是一向不想招人眼......”
榮昭南淡淡地道:“他說你我第一次見面的那天夜里,你的衣服是他脫的。”
寧媛愣住了,一臉惡心地咬牙罵:“他放屁!脫我衣服的是唐珍珍!”
倒也不是唐珍珍好心,而是唐珍珍怕王建華見色起意,想對自己做什么,耽誤事兒!
這事兒還是后來她旁敲側擊,從唐珍珍的跟班覃曉霞嘴里套出來的!
榮昭南看著寧媛憤怒的樣子,黑珍珠一樣的大眼里燃著明亮的火焰,格外漂亮。
他眼神深了深:“嗯。”
其實王建華說得更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