騷?
他疑心自己聽錯了。
活了三十多年,閱女無數,還從未有人敢用這個字來形容他。
饒是見慣了大場面的寧大少,此刻也不禁有些失語。
楚紅玉卻像是完全沒意識到自己說了什么驚世駭俗的話。
依舊笑盈盈地看著他,眼神清澈,仿佛剛才那個帶著挑釁和戲謔的“騷”字,是從別人嘴里說出來的。
“......騷?”他重復了一遍這個字,仿佛聽到了什么不可思議的笑話。
楚紅玉忽然直起身子,環著胸,開始上下打量寧秉宇,活脫脫一個弄堂里挑剔刻薄的阿姨樣——
“寧大少,儂曉得伐?儂格打扮穿著,再加上儂格語氣姿態,從頭到腳,儕是充滿了勾引女人格味道!”
“比如剛才,曉得格是儂上司下屬在溝通未來工作,不曉得格還以為儂寧大少在賣弄風騷,勾搭女人呢!”
她一口帶著滬上腔調的大白話,讓在滬上呆了一年的寧秉宇聽得臉都黑了:“楚紅玉,注意你的辭!!”
他?勾引?他需要勾引女人!
楚紅玉眨了下狐貍眼,捂住心口,嘆氣兒——
“寧大少,我說話難聽,但您也別怪我,我這是忠逆耳利于行,你是我老板,我這是為你好!”
為你好!來都來了!大過年的!——國人三大口頭禪,能通殺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