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媛目光深得像兩口古井,低壓卻寒冷至極。
查美玲卻像沒看到寧媛的臉色似的,上前從周焰手里接過首飾盒,走到寧媛面前,遞給她:“小妹,這是一整套的足金嬰兒首飾,祝賀你喜得貴女。”
寧媛沒接,目光銳利冰冷。
查美玲輕輕嘆了口氣,臉上掛著意味不明的笑意:“很驚訝?我第一次見到周焰的時候也和你一樣呢。”
她頓了頓,輕嘆:“他和榮sir長得可真像啊,簡直是一個模子里刻出來的,后來,我才知道他們是兄弟。”
寧媛盯著查美玲那副優雅自得的笑臉,手指微微收緊。
她對這女人一向不感冒,但現在連敷衍的興趣都沒有了。
“世界真小,想不到周sir和安妮小姐也認識,看來港府還真是個奇妙的地方。”寧媛冷冷開口,眼底卻愈發凜冽。
周焰手插在口袋里,嘴角勾起弧度:“港府也向來是個與眾不同的地方,適合各類人自由的‘相遇’。”
查美玲親昵地挽住周焰的胳膊:“所以我第一眼見周焰時簡直不敢置信。榮sir的弟弟?真是天造地設的緣分,連埃文叔叔都感嘆緣分妙不可。”
“埃文叔叔?”寧媛聞,挑起眉梢。
她輕哂:“原來安妮小姐和警務處長也有來往,可真讓我長見識了。”
查美玲輕輕一笑,聲音柔婉:“哦,這算不得什么,別忘了,我是在港府長大的。埃文叔叔很喜歡我,為我們引薦的,我們也算是妯娌了。”
寧媛垂下眼簾,忽然嗤笑一聲,從查美玲手里接過禮盒,語氣輕蔑:“妯娌可擔不上,我丈夫沒說他有兄弟,禮物我收下了,不敢勞煩二位久留,自己好走。”
難怪,查美玲今天對她仿佛有敵意一般。
原來如此。
她送自己這些禮物,是在自己面前示威,想讓自己感覺到屈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