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秉安聞,俊臉上一片冷峻,眉頭緊鎖,顯然也想不通其中的緣由。
他沉默片刻,才緩緩開口道:“我不過是一個養子,又不是大哥那樣是寧家未來的繼承人,怎么會有人想要我的命?”
榮昭南不動聲色地觀察著寧秉安的神情,似乎在判斷他話中的真假。
寧媛也覺得奇怪,按理說,寧秉安只是寧家養子,雖然一直深受董事長寧炳坤寵愛。
可在寧氏集團,他沒什么地位,怎么會招惹上這種殺身之禍?
“也許未必是沖著秉安少爺來的,”榮昭南將手中的玻璃碎片隨意丟在地上,發出清脆的聲音。
他看向寧媛:“也許,是沖著寧家來的。”
他語氣淡淡,卻如同一顆石子,在寧媛和寧秉安的心中激起千層浪。
寧媛腦海中飛快地掠過數種可能,她不動聲色地看向榮昭南:“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
寧秉安聞,也轉頭看向榮昭南,眼中閃過銳利的寒意。
寧秉安當然不傻,相反,能夠在寧家這種吃人不吐骨頭的豪門里長到這么大。
還能得到寧正坤幾分真心實意的偏愛,他要是真沒點腦子,早就被人啃得骨頭渣都不剩了。
他下意識地看向地上的那些香檳杯碎片,腦海中突然浮現出剛才那個侍應生端著香檳朝他走來的畫面。
對方目標明確,直奔他而來,甚至沒有絲毫的猶豫和遲疑,直接把托盤上的香檳地給他。
寧媛自然是不會去“搶”他面前的香檳的。
想到這里,寧秉安原本還帶著幾分蒼白的臉色瞬間變得更加難看,眼底更是閃過一絲森冷的寒光。
“對方是想殺了我,然后嫁禍給寧媛,或者說嫁禍給二房,挑起大房和二房之間的爭斗?”
寧秉安看向榮昭南,一字一句地說道,語氣冰冷得如同淬了冰一般。
“看來秉安少爺也不傻。”榮昭南淡淡地說,算是認可了他的猜測。
寧媛若有所思,挑起大房和二房的爭斗,那漁翁得利的有誰?
寧媛揉了揉太陽穴,只覺得一個頭兩個大。
“查申樓現在還有這個能力把手伸到這兒來嗎?”她喃喃自語。
榮昭南眼眸深處閃過一絲冷冽的寒光,淡淡地說——
“最不想寧家好的當然有查申樓一份,不過他現在就像只過街老鼠,還能掀起什么風浪?”
查申樓那條老狐貍,現在躲在香港仔避風塘上千艘漁船里,鬼影子都找不到
“那可不一定,”寧媛搖搖頭“你別忘了,瘦死的駱駝比馬大,查家這些年雖然落魄了,但底蘊還在,更何況…hh