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老頭愣了愣,忍不住問道:“你不知道......她有男人了?而且,男人還死了?”
寧秉安依舊是那副波瀾不驚的模樣:“我知道。”
他頓了頓,補充道,“我還知道她有對方的孩子。”
四叔忍不住嘀咕:“哈,我說呢,原來你小子好這口,看上嬌俏小寡婦了。不過,那丫頭看著軟萌,心眼可多著呢,你小子可別陰溝里翻船。”
寧秉安淡淡一笑:“四叔說笑了,這是家里義父安排的。兩房聯(lián)姻,娶誰對我來說都一樣,我不過是聽從對我有利的安排罷了。”
四叔:“你小子也太......直率了。”
寧秉安又給四叔續(xù)了茶:“因為我不想瞞著四叔,四叔對我有恩,您還沒告訴我,小妹她來找您做什么呢?”
四叔將最后一口燒麥咽下,用絲綢手帕慢條斯理地擦了擦嘴,才緩緩地說——
“阿安,你既然說得坦白,那老頭子我也坦白——寧媛那丫頭是來和我談貨品銷售渠道的,我手里有一批古董要出貨。”
寧秉安挑了挑眉,神色不變,只是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覺的弧度:“哦?原來如此,四叔這是打算借慈善拍賣會的名義出貨啊。”
“阿安你是聰明人。”老頭兒嘿嘿一笑,露出一口被煙熏得焦黃的牙齒——
“有些事情,心照不宣就好。”
寧秉安打了一碗噴香軟糯的艇仔粥放在四叔面前,淡淡說:“四叔放心,我嘴很嚴(yán)的。”
四叔渾濁的眼珠子轉(zhuǎn)了轉(zhuǎn),意味深長道:“在老頭子我這兒,嘴不嚴(yán)的人,墳頭草都三尺高了。以前在內(nèi)地填黃浦江,現(xiàn)在在港府填海,多的是地方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