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黎這個人臉皮薄,宴遲偏故意她不叫就不放開她。
“先回家......”
“行,回家哭著叫。”
宴遲勾了勾唇,笑得有些壞。
“你!”蔣黎咬了咬唇,臉色像是紅透了的蘋果。
“叫不叫?”
宴遲挑著眉看她。
“不叫?行,回家。”
宴遲拉著女人就要回家,蔣黎急了。
真怕那句回家哭著叫,畢竟她已經出月子了。
蔣黎小聲地叫了他一聲。
那聲老公太輕,宴遲不太滿意。
“我沒聽到。”
“你故意的。”
宴遲輕笑,“聽不到的就不算,再來一聲。”
“去你的。”
“不叫回家。”
宴遲拉上她的手臂。
蔣黎用力拉住他的手。
“老公......老公!行了吧。”
宴遲愉悅地勾起唇,將人繼續撈進懷里,聲音低沉悅耳,“繼續,還想聽。”
旁邊有服務員在整理餐桌,蔣黎還被宴遲圈在懷里,服務員時不時地看他們一眼,蔣黎抬手捂住自己的臉,“你別得寸進尺,別人都看著。”
宴遲不覺得有什么,將人抱得更緊一些,笑道:“我們是新婚夫妻恩愛一點怎么了?被人看一會兒怎么了?”
可以看得出來他今天真的很高興。
那幾句老公,更是讓宴遲無比愉悅。
蔣黎抿緊唇點頭,一臉已經敗給宴遲的樣子,揚起笑容。
行,不就是沒臉沒皮嗎?
“老公!老公......老公,老公~”蔣黎變著聲地喊他,“這樣可以嗎老公~~”
“愛聽,繼續。”
“老......”來不及發出完整的聲音,唇已經被堵住。
蔣黎身體一僵,下意識往后躲時,腰上橫過來一只手將她摟住。
蔣黎甚至聽到旁邊打掃的服務生阿姨說,“這對小夫妻的感情真好,真是讓人羨慕。”
蔣黎的臉頰都快紅透了,宴遲才放開她。
蔣黎直接埋進宴遲懷里,她甚至還聽到旁邊的阿姨在笑。
蔣黎恨不得直接找個地縫鉆進去。
宴遲輕輕摸了摸她的腦袋,跟旁邊的阿姨玩笑道:“我太太有點害羞。”
“女生臉皮都比較薄,一看你們兩個就很恩愛,新婚快樂,祝你們幸福。”
“謝謝。”
阿姨祝福完就走了。
宴遲低頭看著依舊埋在他懷里的人,任由她繼續躲著。
蔣黎聽不到旁邊的聲音,小聲地問,“周圍還有人嗎?”
宴遲掃了眼空空如也的四周,俯身壓低聲音在她耳邊,“都在看著你。”
蔣黎往他懷里繼續拱了拱。
太尷尬了,太尷尬了。
又過了一會。
“走了嗎?”
宴遲,“沒走,都在看著你。”
蔣黎發覺不對,什么鬼?過了這么久還繼續看著她?她探出個頭來,看到的是早已空了的四周。
這個人耍她玩呢。
蔣黎抬起頭,生氣地瞪著宴遲。
宴遲笑得一臉愉悅。
蔣黎握緊拳頭錘了下宴遲的胸膛,“你......”
宴遲挑眉。
“討厭死了。”
蔣黎提起裙擺,氣哼哼地走了。
宴遲笑著追上去,“老婆......老婆......老婆我錯了......老婆......”
“今晚你睡沙發!”
宴遲,“......”
婚禮結束,沈寧苒在回去的路上就睡著了。
薄瑾御將她抱回了房間,周芷嵐聽見他們回來的動靜,從房間里出來,在他們房間門口敲了敲門。
門沒關,周芷嵐自己操控著輪椅進去,“苒苒睡著了?”
薄瑾御拉上被子給沈寧苒蓋好,“嗯。”
“她現在月份大了身子重,這樣一整天在外面容易累著的,你應該勸勸她。”
薄瑾御看著床上睡著的女人,聲音低低道:“蔣黎結婚,她難得這樣高興。”
“我知道她們的感情要好,但她也要顧著自己身子,我約了醫生,明天帶苒苒去孕檢。”
“苒苒自己就是醫生,沒有人比她自己更清楚她和孩子的狀況。”
“多檢查一次,多一重安心嘛,你記得跟她講。”周芷嵐說話的聲音很小聲,生怕吵醒沈寧苒。
“她愿意去的話就去,不愿意去的話,就不要逼她,一切以她開心為主。”
知道自己這兒子愛沈寧苒。
但周芷嵐有時候也會覺得薄瑾御實在是太慣著沈寧苒了,沈寧苒說什么就是什么,只要不是傷害到她自己的事情,他基本上不會反駁她,都是順著她。
她指東,他就不往西。
她不愿意,他就不逼她做。
她開心,他就滿足。
所以有時候周芷嵐根本勸不動。
周芷嵐嘆了口氣,“算了,你們怎么高興怎么來吧,不過現在蔣黎的事情也都解決了,苒苒可以好好待在家里養胎了吧,從今往后沒有其他任何事情比她養胎更重要,你別覺得我這是為了孩子,我這也是為了苒苒好,雖然現在醫療技術發達了,但女人生孩子還是鬼門關走一遭的事情,你想想她那個閨蜜蔣黎,我聽說難產,差點一尸兩命了吧,這事不能掉以輕心,她得養好她自己才行。”
薄瑾御原本平靜地聽著,直到聽到一尸兩命四個字,他的心猛然一跳,像是被什么東西重重砸了一下,突然心跳得厲害。
任何事情都有風險,生孩子更是。
薄瑾御低頭去看沈寧苒,眼中的情緒一點都不平靜。
周芷嵐絮絮叨叨地交代了很多才走,雖啰嗦,但薄瑾御知道有道理。
薄瑾御蹲下身,看著床上的女人拉起她的手放在自己的臉龐。
他可以失去一切,但不能失去沈寧苒。
接下來的每一天,薄瑾御看著沈寧苒的肚子不斷大起來,心里的擔憂也在瘋長。
漸漸地,沈寧苒發現了薄瑾御的古怪。
沈寧苒懷孕八個月時,薄瑾御經常自己一個人在書房一待就是一中午,也不知道在干什么。
沈寧苒問了周臣,周臣說薄瑾御最近不忙,所以大概率也不是在忙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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