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兮月心中擔(dān)憂,但見楚嬴面容冷峻自是一番成竹在胸之感,也就不再多,心事重重地隨著楚嬴安排進(jìn)了院子。
秋蘭自從上次教訓(xùn)后脾氣也不如以往般拈酸吃醋,反倒是將秦兮月的住處安置在楚嬴院子的旁邊。
“殿下真是好福氣,之前在順城有個蘇大家,現(xiàn)在又來了秦小姐,個個都是絕世美人,什么時候我也能變得那么漂亮聰明啊。”
米雅小心翼翼地跟在秋蘭的身后,等秦兮月進(jìn)了屋,這才小聲地開口。
聽得秋蘭心中好笑。
“你可是想入大殿下的屋了,模樣倒是也不差,要不然你同殿下說說看?”
她一番揶揄,逗得米雅面紅耳赤。
“哪有那么容易,我來歷不明記憶不清,萬一我是個麻煩怎么辦?”
米雅說完跺了跺腳,表情點點暗沉下來。
這些天她腦袋疼得越來越少,晚上做夢的時候時不時可以聽見海水拍岸的聲音,她想自己的身世會不會和海岸有關(guān)系。
只是遠(yuǎn)在京城,想要去查證也不是一時半會就可以完成的事情。
見米雅這等古靈精怪的性格都變得憂心忡忡各種擔(dān)憂,秋蘭自然又是好一陣安慰。
順義侯府上難得安寧了半日。
而與此同時,李元一當(dāng)然也收到了信息。
嘭!
李府書房之內(nèi)傳出巨響,屋內(nèi)書案全數(shù)倒地,唯獨李元一冷著臉站在滿地碎屑雜物之中,周身仿若置身黑暗之中,面容都顯得烏黑難看。
“公子,楚嬴那個雜種分明就是在挑釁您!”
旁邊的書童不僅不畏,反倒是上前添油加醋:“您也聽見了,楚嬴的人可是大搖大擺地從街上將秦兮月接過去了,他明明知道這是您布下的局,居然還故意這種做派!”
李元一眼珠轉(zhuǎn)動,慢慢地移動到書童的臉上,眼球之中爆出無數(shù)血絲,看上去猩紅一片。
嘭!
書童被李元一一腳踹翻在地,身上軟肉扎進(jìn)碎屑里面,不斷朝外滲血,他連忙翻身跪在地上,不斷地朝著李元一磕頭。
“公子!奴才知錯了!”
李元一踩在書童的手上,仿佛將他當(dāng)做了楚嬴不斷地來回碾壓,面容扭曲:“居然敢耍我,好啊!好得很!秦兮月,楚嬴,就憑你們兩個人的腦子還想和我斗!”
雖然心中有所揣測,但見楚嬴居然真的聯(lián)合秦兮月,這些天更是將他都騙了過去,如何不恨。
只有他算計別人的份,這兩人算什么東西,也敢算計自己?
“這么大搖大擺,真是把人都當(dāng)成瞎子了!”
李元一冷笑。
楚嬴這種行為不就是把他的臉放在地上踩,看來自己不同楚嬴商議就動了秦兮月真是踩到了楚嬴的痛點。
“去秦家,讓秦林那個廢物進(jìn)宮,將今天的事情一五一十地稟報楚皇,到時宮里面自然有人會幫他。”
李元一松開踩著書童的手,目光順著窗戶看向楚嬴府邸的位置,遍布寒意。
一個本就不受寵的皇子做出這種事情。
楚皇會放過楚嬴嗎?
如果秦兮月上前求情,那就更妙了,恐怕楚皇只會連秦兮月都一并遷怒不再放過。
“啊!”
皇后的椒房殿中,容妃從床上驚坐而起,手指緊緊地抓著胸口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