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綰有些歉疚的說:“說起來這事也怨我,若不是我,表哥或許也不會……”
“傻孩子,這事怎么能怪你。”
許夫人抓著姜綰的手,安撫她,“當時你在家中過的那樣艱難。
我們都沒幫上忙,后來成親更是迫不及待,好不容易獲得幸福,我們又怎么可能會怪你。
怪只怪命運弄人,也怪你們有緣無分。”
許夫人不是那種無理的人,知道事情的根還在自己兒子身上。
“舅母,我覺得這么下去也不是個事,總不能讓靜和如此蹉跎一輩子吧。”
姜綰從未想過勉強許阿巒,“他若是實在不喜歡靜和,沒必要拖著人家姑娘。”
她這也是代入現代人的思維,沒了許阿巒,譚靜和未必找不到更好的男子。
但對許夫人來說,夫妻還是原配的好,所以她思索了片刻說
“綰綰,這事你一個姑娘家不好管,你就當做不知道。
我來處理吧,總不能拖著拖著讓他們成為一對怨偶。”
“舅母,你打算怎么做?”
姜綰也怕許夫人手段過于激烈,本想勸勸,許夫人卻堅定的不想讓姜綰插手。
“放心,我有分寸,這事你別沾手,免得王爺心里惦記。”
兒子要怨恨也是怨恨她,起碼不會怨恨綰綰和靜和。
看她胸有成竹,姜綰以為她有好主意,便點頭答應。
“行,若是有需要的,舅母你盡管找我。”
舅母如此保證,姜綰便沒將此事繼續放在心上。
敘完舊以后,許夫人帶著許阿巒和譚靜和回家了。
宋九淵略帶醋意的將她圈在懷中,“這許阿巒,是一根筋的死腦子。”
“你瞎說什么啊。”
姜綰有些無語,她微微抬頭,能看見宋九淵的下巴。
“表哥這次過來,都沒怎么和我說話,很有分寸的啊。”
“確實有分寸,但他待他娘子似乎沒有情意。”
宋九淵是男人,他知道男人看自己的女人是什么眼神。
許阿巒和譚靜和兩人十分生疏,所以他才懷疑許阿巒心里還念著綰綰。
“這話你可別瞎說了,不然靜和知道該難過了啊。”
姜綰忽然覺得譚靜和的憂心是對的,在感情上,男人的心眼比針眼還小。
有些事情還是不要讓宋九淵知道的好。
她自以為瞞的不錯,殊不知有些事情宋九淵早就看出端倪。
以至于第二天鬧出事情來,譚靜和失魂落魄來王府時,姜綰驚呆了。
“靜和,你這是怎么了?”
“這事怪我。”
許夫人匆匆追了過來,她歉意的扶住搖搖欲墜的譚靜和。
“綰綰,我……,他可能真是會恨上了我。”
她難過的抿著唇,眼圈紅紅的,顯然已經大哭過。
“到底怎么回事?”
姜綰急的嘴巴冒泡,詢問的眸光落在許夫人臉上。
許夫人心虛的閃著眼眸,頗為郁悶的說道:“此事怪不得靜和。
是我,我擔心他們,所以昨夜給在給阿巒送的蓮子羹中加了些東西。
他以為是靜和做的,今早氣沖沖的離開,也不知道去了何處。”
“這……”
姜綰也沒想到許夫人說的有法子居然是這么猛烈的手段。
這顯然適得其反,起了反作用。_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