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白雖然不想費腦子卻想這些事，但他確實有些想不通。

前些日子他還以為人皇是要讓人族跟妖族走契約合作模式，雖然簽訂契約，也是以人族為主，但至少還是一種比較平和的相處模式。

但，現在，情況卻完全變了，人皇顯然是想要帶著人族，徹底奴役妖族。

當然，林白對此也是無所謂的，他對妖族自然也沒啥特別感情，而且，從第三方的視角來看，就妖族原本對人族的那些做法，現在人族報復回來，也是理所當然。

他只是想不通人皇到底想做什么。

“是你天真了。”

墨珊珊卻輕輕搖頭，神情頗為認真，“或者說，是你無法真正帶入這方世界人族的心態。”

“這個世界的人族和妖族，早就是不死不休。”

“人族一旦得勢，必定就是想消滅妖族，若非是人族想要利用妖族變得更強，甚至都不可能讓妖族成為所謂的妖仆，而是直接將妖族徹底殺光。”

“其實，不只是你，我跟依依剛開始也不明白，我們原本也以為，妖族人族可以和解，然后一起合作對付魔族。”

“可事實上，是不行的，人皇現在這個做法，或許才是最有用的。”

“他能因此得到所有人族的忠誠，還有絕大部分妖族的力量，因為這些妖族，會成為對他絕對忠誠的那些人族的妖仆。”

墨珊珊用一種奇異的眼神看著林白：“你知道你的問題在哪嗎？”

“在這個妖界，你是個過于好心的人族了。”

“你從小長大的那個文明世界，讓你并不適應這個妖界的兇殘。”

“或者說，在這個世界，你不接地氣，你無法跟這個世界的人族共情。”

“但，人皇是可以的，他真正明白這方世界人族的想法。”

“你們這些人，就喜歡時不時給我發好人卡。”

林白搖搖頭，“不過呢，你說得也沒錯，我確實跟這個世界格格不入。”

“或者說，我從來都沒想要融入這個世界。”

“我就只是個過客而已。”

“對我來說，不論是曾經的仙界，還是這里的妖界，絕大部分人，就跟游戲里的npc差不多。”

“我只不過是個玩家罷了。”

“玩家肯定不會跟npc共情，就算游戲里的原住民過于漂亮，我也最多是當個寶物收集回家，僅此而已。”

“這么說，其實，我們也是你收集的寶貝？”

墨珊珊瞪著林白。

“小三啊，你確實是寶貝。”

林白燦爛一笑，話題卻馬上一轉，“唉，我剛高估帝天道了。”

“他果然還是個小垃圾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