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迷糊糊姜綰睡了過去,不遠(yuǎn)處的宋九淵長長嘆息了一聲。
破廟里靜謐無聲,只有眾人綿長的呼吸聲,有蚊子嗡嗡嗡的飛來飛去。
姜綰被吵得苦不堪,索性從空間拿出前世儲存的花露水噴在身上,這才感覺蚊子少了些許。
就在她再度睡過去以后,忽然聽見淅淅瀝瀝的聲音,好像下雨了。
睡在破廟最外面的人是被雨給淋醒的,“下雨了!”
“好大的雨,兄弟,可以挪過去一點嗎?”
“……”
姜綰他們睡的位置倒還好,并不漏雨,是以他們都沒有起身,混合著滴答的雨聲,反而睡的不錯。
只是一早起來,姜綰發(fā)現(xiàn)雨還是沒停,任邦眉頭皺在一塊兒,都快能夾死蚊子了。
“怎么下這么大的雨。”
宋九璃揉了揉惺忪的眸子,美眸里帶著不解,宋大娘子眼底都是憂愁。
“這雨還不知道什么時候能停。”
雨要是不停,他們不僅沒法繼續(xù)趕路,就連活下去都是問題。
宋九弛正在給宋九淵擦藥,聞宋九淵微微抬眸瞥了一眼外頭,輕聲道:
“你們將東西看牢一些。”
人心浮動,餓到極致的人什么事情都做的出來,這話他是特地說給姜綰聽的。
聽完姜綰點頭,面色沉重了幾分,“放心,我有分寸。”
看來這兩日吃東西又不能光明正大大吃大喝,可原書里這大反派之所以黑化。
自然是因為流放途中出現(xiàn)的各種災(zāi)難,導(dǎo)致反派的親人相繼離世,而暴雨,只是開始而已。
果然和姜綰想的一樣,這雨下起來沒完沒了的,任邦派人出去查看過。
結(jié)果因為暴雨,不遠(yuǎn)處的大路都被堵住,他們不僅無法繼續(xù)趕路,連離開都做不到。
這雨不僅沒有停下的趨勢,反而下的傾盆大雨似的,情況不太好,姜綰也不敢太冒頭。
早上和中午都煮了很簡單的粥,配了點野菜,到了晚上,他們儲存的水不太夠。
“我去打水!”
宋九弛自告奮勇,小少年以為總算有用得上他的地方,宋九淵忽然開口:
“去接點雨水用吧。”
“雨水能喝嗎?”
不是宋九弛傻,而是因為養(yǎng)尊處優(yōu)的他們都沒有這個常識。
“能。”
宋九淵給出肯定的回答,宋九弛便拿著他們的竹筒和鍋子,顛顛的跑去接雨水。
除了他,其實這會兒接雨水的人不少,官差也是如此。
任邦不知道什么時候能停雨,所以并未給大家再發(fā)放糧食,因為他們的糧食其實本就不多了。
上次采購的時候眾人多多少少都帶了些存貨,這種關(guān)鍵時刻,糧食就是命,能不能活下來全看自己。
沒有糧食的一些人只能不斷的喝水,有些遭不住的就薅破廟旁邊的野菜吃,姜綰瞥了一眼陳家人。
陳策他們是最后加入隊伍的,根本就沒帶任何吃食。
這會兒陳文皓的小臉餓的慘白慘白,但他什么都沒有說,反而乖巧的窩在娘親懷里。
這和不遠(yuǎn)處正在鬧騰著要吃東西的宋揚(yáng)形成強(qiáng)烈的對比,這會兒宋揚(yáng)餓的哇哇大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