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云芷并非銀城中人,也沒聽過這門武功,但是既然能有機(jī)關(guān),定然不是凡品。
此時的她就如同賭桌上輸?shù)靡桓啥舻馁€徒,無論如何都要試一試。
哪怕只能短暫短的恢復(fù)武功,只要能除掉梅傾歌,和她的女兒女婿,讓她一輩子痛苦,自己死不足惜。
她得不到的東西,如何能讓別人得到?
她抱著秘籍坐到了地上,昔年的情景全都浮現(xiàn)在了眼前。
賀淵一身玄色衣袍,玉樹臨風(fēng),自己亦是花樣年華,美艷動人,站在梅傾歌的身邊亦不遜色。
都怪梅傾歌那賤人擅長琴曲,靠著笛聲勾引了賀淵,而自己終日勤學(xué)苦練,把所有的心思都用在了,武學(xué)之上,根本沒有能拿得出手的技能。
他們倆談?wù)撉偾约壕腿缟底右话朐谂月犞静宀簧希且凰查g,齊云芷真的好恨啊。
她為了得到師父的青睞,一刻都不敢放松,梅傾歌終日撫琴弄曲,不務(wù)正業(yè),師父偏偏就把圣女的位置給了她。
非但如此,得知她與賀淵私通懷孕后,師父也只將她關(guān)了起來,并沒有卸去她圣女的身份。
齊云芷幾次求師父秉公處理,卻都無果,最終聯(lián)合了韓長老以及紫府的眾多弟子,師父這才讓梅傾歌把嗷嗷啼哭的小崽子送去銀城。
當(dāng)日她尋了個機(jī)會下山,尾隨其后,準(zhǔn)備結(jié)果了梅傾歌,不想?yún)s讓別人搶了先。
眼見梅傾歌傷痕累累,卻仍然拼死護(hù)著懷中的嬰兒,齊云芷心中一陣暢快。
她一路尾隨,看著梅情歌苦苦掙扎抵抗,看著她身上不斷迸出血花,又見她跪在地上,苦苦哀求,求那些人放過她的孩子,最后她看見梅傾歌一身白衣,已被鮮血侵染的通紅。
那當(dāng)真是天下最美麗的顏色!
齊云芷真的很想看看梅傾歌這個賤人究竟能撐多久?
奈何又怕被師父發(fā)現(xiàn),她不敢久留,只得匆匆返回了紫府,不想金府主已在山門口等著她了。
那老東西一巴掌抽在了她的臉上,怒斥她居心不良,為何要如此對待自己的師姐妹。
他又質(zhì)問自己將梅傾歌怎么了,人究竟在何處。
想起那冷冰冰的語氣,齊云芷眼中頓生怨毒。
她緩緩地抬起了頭,質(zhì)問那老東西為何只能看見梅傾歌,她也同樣刻苦,為什么就只能永遠(yuǎn)充當(dāng)一團(tuán)空氣。
那老東西只回了一句。
“你心術(shù)不正,根本不配接任紫府
齊云芷徹底被激怒了,她使勁了全身的功力,一掌拍在了老東西的胸口上,看著他口噴鮮血,眼中不由一陣舒爽。
她知道老東西的功力早已不如從前,自從與銀城的老城主一戰(zhàn),老東西就一直帶傷,恨只恨自己還沒有將他打死的能力。
她更是無比悔恨,早知無論做什么都逃不脫被懷疑的命運(yùn),不如當(dāng)時便叛出紫府,追殺梅傾歌到死。
想到此處,齊云芷再次轟出一掌,趁機(jī)逃出了紫府。
梅傾歌產(chǎn)后身子虛弱,定然無法對付數(shù)十名高手,這一次必然會死的干干凈凈,同時,她也十分好奇,追殺她的人到底是誰?
這些人功法詭異,用的都是她沒見過的武功,一時之間實(shí)在難以判斷,左思右想,齊云芷決定去銀城找賀淵。
她想看看,賀淵知道梅傾歌死的消息,會是什么樣的表情?
遂故意說梅傾歌犯了府規(guī),已被處死。
不想才只譏諷了幾句,賀淵便出手將她打傷,若非被人所救,她早就沒了性命。
這么多年,齊云芷并非沒有想過回到紫府看看,但卻無論如何都走不出迷霧林,也只能潛伏在賀淵的身邊。
如今,她又遇到了那個恩人,不論他有什么目的,只要能幫自己,那便是朋友,她必須得盡快學(xué)會這個功法,解決了殷青璇和那個姓夜的小崽子。
她會將他們一家三口的尸體,親手送到梅傾歌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