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不能成功,要看運氣了。
天際,殘月西行,夜色越來越深。
尋找了許久。
終于。
一座看上去與其他漠北將領(lǐng)的營帳并無不同的帳篷前,李子夜停下身形,眸子微微瞇起。
就是這里了。
澹臺鏡月那個女人,就算化成灰,她的氣息,他也不會弄錯。
殘月下,李子夜手中,鐵扇展開,下一刻,化為一道道銳芒破空飛入了帳內(nèi)。
帳中。
正在休息的澹臺鏡月猛然睜開眼睛,周身幽光升騰,擋下一道又一道銳芒。
劇烈的沖擊中。
一道扇骨破開幽光,徑直刺向澹臺鏡月心口。
近在咫尺,扇骨奪命,澹臺鏡月眸子一冷,身前,一塊殘破的石碑無聲出現(xiàn),怦然擋下扇骨鋒芒。
這一刻,帳外,一抹虛影掠至,伸手握住飛回的精鋼鐵扇,再度甩了出去。
扇骨縱橫交錯,從不同的方向,攻向澹臺鏡月。
“長生訣,晦暗有明!”
澹臺鏡月見狀,雙掌翻轉(zhuǎn),周身幽光更勝,宛如泥沼,擋下一道道扇骨。
擋下對手的攻勢后,澹臺鏡月一掌拍出,強勢反撲。
李子夜眸子一凝,腳下一踏,避開前者掌勁。
戰(zhàn)局,瞬分。
“原來是布衣侯大駕光臨,有失遠迎!”
帳中,澹臺鏡月看著眼前人手中的精鋼鐵扇,立刻猜測其身份,淡淡道,“第一次見面,便以這樣的方式,布衣侯的做事風格,還真是與眾不同。”
“天女過獎。”
李子夜手握精鋼鐵扇,輕輕搖了搖,神色平和道,“本想打個招呼,沒想到天女的戒備心這么強,實在可惜,后會有期了。”
說完,李子夜不再廢話,馬上身退。
“這么快就走,是不是有些不禮貌?留下喝杯茶如何?”
澹臺鏡月看到眼前人要走,冷笑一聲,身影掠出,出手阻止。
兩人的速度極快,數(shù)息間,身影幾度交錯。
“天女,今夜太晚了,天女若有事,我們明天再談如何?”
漠北大營中,李子夜身影急行,不愿和眼前瘋女人糾纏,一邊退,一邊說道。
“明天,太久了。”
澹臺鏡月翻掌凝元,幽光涌動,一塊塊長生碑飛出,化為天地牢籠,斷去其退路。
十步距離外,李子夜看到長生碑飛來,心中微沉,不敢硬碰,凌空一踏,一身雙化,掠向不同的方向。
“嗯?”
澹臺鏡月凝神,腳下一踏,朝著其中一道身影掠去。
前方。
李子夜身影疾速掠過,速度越來越快,神色也越來越冷。
他大爺?shù)摹?
這瘋女人果然不是那么容易就能殺的。
“本君說怎么突然這么熱鬧,原來是來了客人!”
就在李子夜想辦法脫身之時,大營另一邊,一道身影邁步走來,身形幻動,數(shù)步之間,已至戰(zhàn)局中。
“白狄。”
李子夜看到來人,心中一沉,馬上改變方向,不予硬碰硬。
這孫子來的好快!
大半夜的都不睡覺嗎!
“貴客到來,為何這么快就要走?”
白狄大君眸子一冷,身影掠過,親自出手阻攔。
同一時間。
后方,澹臺鏡月也追了上來。
二對一,將李子夜堵在了中間。
“布衣侯,既然來了,何必如此著急離開?”
澹臺鏡月?lián)]手,四座長生碑飛出,封住眼前人所有退路,神色淡漠道。
兩人中間。
李子夜看著一前一后兩位大麻煩,眉頭輕皺,說道,“兩位實在太熱情了,讓本侯有些不適應(yīng)。”
“我漠北八部,一向好客,閣下很快就習(xí)慣了!”
白狄大君一步步走上前,語氣平和道,“布衣侯是嗎,來者是客,是要我們動手,還是你自己束手就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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