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世原主在床上沒有發生意外,如池蘭香的意嫁給顧錚,可婚后生活雞飛狗跳、一團亂麻,最后在前往找宋文浩的路上摔死了。
這一世原主也算重生了,還恰巧重生在和顧錚發生關系的時候,結果情緒一激動,直接嗝屁了。
然后,被池皎皎撿漏。
萬事有因果,既然接了原主的身體,就得幫她報仇。
現在國家經濟還沒放開,市場統一管控,禁止私人買賣賺錢行為,投機倒把是要冒很大風險的,若是被抓到,輕則被公社領回去批評教育,重則進監獄蹲個三年五年
這個橋洞黑市規模不小,小販們有的挑著籮筐,有的拎著籃子,更有甚者直接把衣服兜兒揣得鼓鼓的,歇在陰涼處。
“糾察隊來了!快跑啊!”
上一秒還在攬客還價的商販們,下一秒就收起籃子,如受驚了的兔子四散奔逃。
糾察隊緊追不舍,到處抓捕,橋洞里頓時如打仗似的,亂成一片,驚叫聲,斥罵聲,求饒聲,站在橋洞上都能聽見。
有些跑得慢的,當場就連人帶貨被抓住了,一個個被反扣著手狠狠抵在墻壁上。
池皎皎不遠不近地跟著,一邊走一邊留意周圍記下路線,七繞八繞走了約莫十多分鐘,那兩人在縣城西邊的一個小院子前停下。
男人謹慎地回頭打量,池皎皎迅速退回巷子里躲避,這里是視線死角,那男人并沒有發現。
“行了,沒人跟來,而且母老虎不是出差去了還沒回來嗎,有啥好怕的?”
池蘭香膩膩歪歪地靠到男人身上,用胸前起伏地柔軟不停磨蹭男人的手臂。
“反正母老虎不在家,你今晚就別回去了行不行?”
她得抓緊機會懷上孩子,才能逼男人快點和家里的母老虎離婚娶她。
男人見四下無人,大膽地用手拍了拍池蘭香的屁股,“小浪貨,是不是想榨干我?昨晚上大哥哥還沒滿足你嗎,嗯?”
巷子里的池皎皎挑了下眉,就挺驚訝的。
原來池蘭香這么早的時候就知道對方是有家室的人了,她知三當三,還管正房原配叫母老虎。
呵呵,她長年累月受池老太和錢紅燕的熏陶,又能是什么好鳥?
母老虎也許脾氣暴躁,她卻是又蠢又壞。
還有這個奸夫,可比宋文浩的皮相更具欺騙性,穿著干凈整潔,一張白玉臉,五官端正,儒雅斯文,看上去就是好好先生模樣。
可一張嘴,滿是yin詞浪語,感覺下一秒就要以天為被、以地為席地打野戰了。
“今天不行,昨晚借口工作沒回去,那兩個老不死的已經有點懷疑了。”
“嗯~那你想不想要嘛……”
男人一聲悶哼,“艸,你怎么這馬蚤,搞快點!”xsz
兩人迫不及待地摟在一塊進了院子,隱約有幾聲嗯嗯啊啊從門縫中傳出來。
池皎皎面無表情地打量周圍環境,兩人偷情的小院選址偏僻,周圍沒有幾戶人家,還都是關著門的,想喊人來抓奸都得跑到巷子外面去。
不過馬上就到下班時間了,街道上不愁沒人。
就在她考慮是走十分鐘路去公安局報案,還是整出點動靜引人過來抓奸,院內響起一聲長嘆,戰斗結束了。
池皎皎:……
不是吧大哥,你說搞快點,但這也太快了點吧。
前后有三分鐘嗎?
你這樣讓我很為難啊,喊人來抓奸不需要時間的嗎!?
“吱嘎”一聲,院門打開,男人推著自行車出來,低聲說了句什么就打算走了,逼得池皎皎只能退回街道。
她還想繼續跟的,奈何男人騎著自行車跑得飛快,七拐八拐就沒影了,離開的方向是城東。
如果沒記錯,城東聚集了食品廠、肉聯廠等幾個大型工廠,員工居住的筒子樓就在廠房附近,步行走過去少說要二十分鐘。
為了避人耳目,橫跨縣城東西,這個食品廠主任真夠可以的。
池皎皎望了望天色,無奈作罷。
不過看池蘭香一副打算定居縣城的模樣,短時間內應該不會回桃源村,摸清了兩人偷情的地點,總有機會被她逮到的。
回到醫院,可病房內除了新入住的老大爺,顧錚和顧父顧母都不在。
病床枕頭薄被凌亂,削了一半的蘋果和小刀掉在地上,床頭小桌上還有一杯打翻了沒來得及收拾的水。
池皎皎蹙眉,心里升起不祥的預感,還沒等她開口問,隔壁床的老大爺就急急道:
“你是這床病人的家屬吧,剛剛來護士說什么人快不行了,你快點去搶救室吧!”
搶救室?
怎么可能?
顧錚的身體情況她是最清楚的,兩次針灸下來,炸彈碎片被吸收掉了一塊,傷勢已經被她穩定住了,怎么會突然嚴重到要送去搶救呢?
難道是回醫院路上出了什么意外?還是能量源突發暴動?
池皎皎眉頭緊擰,向老大爺道了聲謝后朝搶救室跑去。
隔著一大截走廊的距離就聽到顧母悲痛的哭聲。
池皎皎瞳孔縮了縮,快步奔至搶救室前,在看到輪椅上坐著的高大青年時,心下松了一口氣。
還好,顧錚沒事。
那送進搶救室的人是誰?
“顧錚……”
她微微喘著氣,正想問發生了什么事,“啪嗒”一聲門開了,穿著白大褂的中年男醫生走出來。
池皎皎被人擠了下退到墻邊,只見顧母踉踉蹌蹌地沖到醫生跟前:
“醫生,求求您救救我兒子……只是感冒發燒,咋會要人命呢?”
“哎,大娘您快起來,您兒子得的不是感冒,而是破傷風!”
“啥,啥是破傷風?”
“就是被生銹的鐵釘刀子傷了,感染的一種細菌,我們醫院上個月收治了一例破傷風,和您兒子差不多大,沒兩天人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