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皎皎被麻袋罩著的頭晃了晃,像個胖乎乎的土豆。
“哎,我認命了,愿意跟你走,可你要是不給飯吃把我餓壞了還怎么生娃?”
“你好歹也是我未來小叔子,能不能對我這個大嫂好點啊,一口飯都不給吃,摳摳搜搜的,還是個男人嗎?”
馮全被這自來熟且厚臉皮的話噎得不輕。
為了一口飯就妥協(xié),這娘們到底是有多饞,怪不得長這么胖!
男人都是好面子的,馮全尤甚。
他幾乎想也沒想就相信池皎皎是真的餓了。
“老子還沒摳門到不給女人飯吃,現(xiàn)在外面買不到了,這里也沒人會燒飯,你忍著,等回寨子了什么吃的都有。”
池皎皎一屁股坐在門檻上,耍渾道:“不行!我這大體格子,少吃一頓都能要命!”
馮全深呼吸,咬牙道:“那你想怎么辦?”
“有沒有面粉雞蛋青菜啥的?我自己煮碗面條吃。”
猴子:“……”
一個被綁架的人反倒坐著點起菜來了,要不是她此刻手被捆著,頭上罩著麻袋,那悠閑自在的模樣真像是過來串門子做客的。
“你會燒飯?”馮全的獨眼亮了亮,他們可都餓著呢。
池皎皎麻袋下的唇角微勾,“當然,不然你以為我這一身肉怎么長起來的。”
馮全想了想,喊人把池皎皎的繩子解開,麻袋也摘了,“廚房有食材,你去做八個人的飯菜出來。”
“馮哥……”猴子湊過來,面露猶豫,
馮全嗤笑了聲,“有啥好怕的,她身上的東西都被搜光了,使不了壞,你要不放心就站一邊盯著去。”
猴子確實有顧慮,跟著進到廚房。
池皎皎也不在乎,揉了揉手腕就開始指揮他洗菜、生火。
想吃她做的菜,不付出點代價怎么行?
還真別說,混跡黑市干倒賣的販子就是有錢,廚房里的大米、面粉都是整袋的,還有臘肉、雞蛋、干木耳和好幾種別的山貨。
池皎皎也不不客氣,煮了一大鍋白米飯,木耳炒雞蛋,蒜苗炒臘肉,不要錢似的使勁嚯嚯。
鍋鏟翻炒間,有什么東西無聲無息地落了進去。
猴子被她指揮地團團轉,這會兒又饞得直吞口水,對她的小動作沒有一絲察覺。
院子里馮全等人頻頻朝廚房張望,脖子都拉長了。
這胖娘們做菜可真香啊,那一百五十塊錢花得值!
前后不過半小時,香噴噴的飯菜就出鍋了,池皎皎指揮猴子把碗筷端出去,自己則隨手洗了個碗裝水喝。
看在飯菜的份上,猴子態(tài)度好了不少,“馮哥讓你和我們一起吃。”
池皎皎大口喝完靈泉水,意味深長地笑了笑,“好啊,走吧。”
果然,飯桌上馮全讓池皎皎先試菜,等她吃完沒問題他們再吃。
“在外行走,小心駛得萬年船,大嫂可千萬別和我們耍什么小心眼,我的刀子可很久都沒見過血了。”
他邊說邊把玩著手里的匕首。
這中二的臺詞,這故作陰狠的小表情,池皎皎:……
她都不好意思說,他那薄薄小鐵片的刃已經(jīng)鈍了,擱末世連喪尸的指甲都削不爛,還拿來嚇唬人呢?
“呵呵,這整的多不好意思啊,這么好的菜讓我一個人先吃了。”
池皎皎粲然一笑,然后給自己盛了一大碗白米飯,然后夾了滿滿的臘肉和雞蛋吃了起來。
你說巧不巧,減肥遇到平臺期了,今兒她吃放縱餐,正好省錢了嘿!
要是顧錚知道了,怎么也得夸她一句勤儉持家。
馮全等人:“……”
這大胖娘們可真能造啊,吃的也是真香,看得他們肚里的蛔蟲都鬧翻天了。
“我們也吃!”
沒等池皎皎吃上幾口,馮全就發(fā)話了,吃飽喝足等會兒還得給喬先生搬貨呢。
“嗯,蒜苗炒臘肉太香了,要不是晚上有正事,我都想整兩口!”
“這手藝不比國營飯店的大師傅差,老馮哥以后可有口福了嘿嘿嘿~”
“不只有口福,床上也享福,弄起來多帶勁兒啊哈哈哈……”
男人們大口大口吃著飯菜,吃高興了,嘴里不斷往外冒著葷話。
卻沒注意到池皎皎早已放了碗筷,低垂著眸子,嘴角泛起冰涼的笑意。
“算算時間,差不多了呢……”
馮全轉過頭看她,突然覺得眼前的畫面晃得很,模模糊糊地不停旋轉。
他撐起眼皮,大著舌頭問:“你…你說什么…什么差不多了?”
池皎皎拍了拍衣角蹭到灶臺的灰,語氣玩味,“天黑了,差不多該睡覺了呀。”
“睡、睡覺?不能…不能……”
馮全話還沒有說完,砰一聲栽倒在桌子上,臉剛好埋進吃光了的碗里。
“不好,中她的計了!”
猴子眼睛瞪大,拍案而起,可強撐不到一秒就暈暈乎乎往后倒去。
其余四個漢子也沒能幸免,“砰砰砰砰”四聲悶響,在飯桌旁倒得橫七豎八。
他們直到暈過去的前一秒也沒能想通,為什么一個鍋里舀出來的菜,胖娘們還是先吃的那個卻沒事?
池皎皎站起來踢了踢睡得跟死豬一樣的馮全,“想讓我當你大嫂是吧,地茄草管夠!”
她攏共就上大青山挖過一次地茄草,分成兩份,一份直接燒了用在池家人身上,一份曬干后磨成了粉,用在了馮哥等人身上,最終目的還都是為了搜刮。
這“打家劫舍”的行當算是繞不開了,看來回去后得再進一趟大青山啊,地茄草多多地薅。
將幾人綁好,池皎皎開始在院子里逛了起來,東西廂房堆的全是好東西。
今晚,零元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