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皎皎嗤笑一聲,“真是笑死人了,顧錚是我男人,不幫他難道幫你?”
“再說了他可沒有毆打你,而是阻止你對婦女同志耍流氓,救了你一命吶,你不趕緊跪下來叩謝救命恩人,反倒給恩人扣屎盆子,真是個喂不熟的白眼狼!忘恩負義的狗東西!”
“你!”宋文浩被她懟得臉色乍白乍紅。
這個賤女人肯定跟顧錚在床上弄過了,心和身子都不干凈了,不然怎么會這么向著一個殘廢?
“你什么你,你有口臭不知道啊?脖子上的東西沒用可以拿去種水稻,裝的全是農(nóng)家肥,嘴巴一張到處噴糞,方圓十里的人都要被你臭暈過去了!”
池皎皎插腰挺胸,罵人時候的模樣又嬌又潑辣。
顧錚垂眸深深看了她一眼,若有所思。
當著宋知青的面承認他是她男人,是故意賭氣?還是真的放下過去,愿意和他好好過日子?
宋文浩被池皎皎氣得牙癢癢,心也癢癢。
早知道死肥婆瘦下來有幾分姿色,應該把她弄到玉米地辦了的,現(xiàn)在卻白白便宜了顧錚這個殘廢。
他罵不過池皎皎,便將矛頭調(diào)轉(zhuǎn)對準顧錚叫嚷:
“你一個當兵的欺負手無寸鐵的知青,好意思嗎?當心我去大隊長那里告你的狀!”
顧錚使了個巧勁將他推開,沉聲道:
“你要是不服,我現(xiàn)在就可以陪你去,男知青當眾對別人的媳婦動手動腳,我也很好奇大隊長會如何讓處理。”
宋文浩頓時啞火。
眼看兩人要走,他推了推眼鏡追上去,開始冠冕堂皇地搬弄大道理。
“你們結(jié)婚了又怎樣?現(xiàn)在是新社會,女同志也有交友的權利,你要是攔著她,和舊社會的霸權有什么區(qū)別?”
“而且你不過只是一個退了伍的殘廢,池皎皎卻是高中生,你阻止她跟我這樣的知識青年交流就是阻止她進步。”
“好了,現(xiàn)在請你離開,我有十分重要的事和池皎皎同志說,事關她的前途!”
宋文浩說完,用手理順頭發(fā),又豎起泛黃的襯衫衣領,一副高高自傲的文化人做派。
顧錚側(cè)頭看向池皎皎,眼神詢問。
池皎皎背在身后的拳頭已經(jīng)硬了,她沖顧錚甜甜一笑:
“前面就是岔路口,你不是要去大隊部嗎,快去吧,等他說完我也上山去了。”
對付宋文浩這種惡心人的軟骨頭,講道理是沒用的,打一頓能安分一個月。
顧錚眼眸黯下來,果然,她心里還是放不下宋文浩……
他嗓音發(fā)沉地嗯了聲,“進山注意安全。”
宋文浩得意地看著顧錚離開的背影,切,殘廢一個,還敢跟他搶?
他笑了笑,開始給池皎皎畫餅,“首都那邊給我來信了,就在今年下半年,會給我安排一個返城名額。”
“你不是一直都想回城里生活嗎,只要你還像以前那樣幫我干活,對我好,回城的時候我就帶上你!”
池皎皎把他領到無人處,“可我已經(jīng)跟顧錚結(jié)婚了,怎么對你好呀?”
宋文浩一看有戲,立馬壓低嗓子道:
“我看顧家條件還可以,你先別跟他離婚,找機會把他的錢拿到手交給我,你跟著進城需要不少錢打點關系呢。”
“平時你就等下工了再到地里幫我干活,順道帶點吃的來,你看我都餓瘦了,你不心疼啊?顧家有什么好東西你也多留心,姑娘家沒點好東西傍身怎么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