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雯后背緊靠在門板,凹凸的握把頂得她頭皮發麻后背生疼。
她瞠目結舌,結結巴巴道:“你…你說什……么?”
話還沒說完,溫抬臂一個手刀狠狠劈在秦雯側頸。
不消幾秒,秦雯翻著白眼靠著門板滑倒,癱軟在地上。
“老大,你這也太帥了。”
溫輕拍了拍手,垂眸睥睨腳下暈過去的秦雯。
“把她丟回去。”
“好的老大。”
王多許上前彎腰,三下五除二就把秦雯扛了起來。
溫走在前面推開房間的門,王多許緊隨其后,走到沙發前,把秦雯丟了進去。
溫雙眸微瞇,掃尋著房間各處。
最終,目光落在放置在桌面的白色盒子上。
她走到桌前俯身彎下腰,伸手撿起盒子將它打開。
里面空空如也。
但有一股淡淡的、苦澀的藥味竄入鼻腔。
溫端起盒子靠近鼻端,她嗅了嗅盒子里傳來的苦澀藥味,眼底的神色更加冷凝。
果然,下藥的人就是秦雯。
王多許不明所以看向溫,思付半晌蹙眉問道:“老大,你在聞什么?”
溫嘲諷地勾唇一笑,晃了晃手里的空盒子:“這里面可是好東西。”
說完‘啪’地一聲,盒子被她隨意摔在了玻璃茶幾上。
王多許瞅著溫嘴角再熟悉不過的哂笑,不禁打了個寒顫。
上次讓老大露出這種表情的人是什么下場?
好像自己脫光衣服繞城跑三圈?
最后被流浪狗追著跑哭爹喊娘一整天嗓子都喊啞了?
只是王多許想不通,秦雯既然算計了冷厲誠,為什么還敢把這個贓物留在自己身邊?
她就不擔心冷厲誠查出來,是她下的手?
還是說,并不是秦雯算計了冷厲誠,是另有其人,秦雯只不過是坐收漁翁之利?
“老大,這個盒子里……”
“補藥。”溫淡淡道。
王多許錯愕地看了一眼盒子。
秦雯還真是那個漁翁?
“通常醫院里會開這種補藥給手術大失血過后的病人補身體用,但是服用得當是補藥,服用不當……”溫輕哼一聲,“就是最烈的催情香。”
王多許這才恍然大悟。
原來還是秦雯的手筆!
只不過該說這個女人是太過自信,還是太愚蠢呢,居然以為可以瞞天過海。
別人辨別不出來的藥材,老大可是一眼就能看得出。
這世上,想騙老大的人還沒出生呢。
“老大,現在這位大明星已經安置好了,我們是回去還是干嘛?”
“回去。”
溫干凈利索丟下一句話,看都不看沙發上的人一眼,抬腳就朝門外走。
王多許和進門一樣,跟在她身后。
兩人剛出門,溫又轉過身,熟練地把房間門反鎖了。
王多許一臉了然地看著自家老大,笑嘻嘻說道:“老大,我好像知道你的意思了,在秦大明星醒來求救之前,我保證,沒人能打開這扇門。”
溫輕輕扯了扯唇。
“聰明。”
“那是,也不看看我老大是誰,老大,你等等我,走這么快干什么……”
翌日清晨。
窗外的暖陽透過窗簾的縫隙灑進臥室里。
冷厲誠靜靜躺在床上,緊蹙的眉頭難受地動了動,正準備睜開雙眼。
房間的門突然被人推開。
一群扛著攝像機、話筒,掛著記者證的人爭先涌入對著床上的他就一通亂拍。
“這位先生,聽說您劈腿當紅……”
吵嚷的雜亂,還有外人涌入他的臥室,讓冷厲誠瞬間暴走。
骨節分明的大手一把拋開被子,他單手撐在床面,眉頭緊擰從床上坐起身。
他凜冽的雙眸迸發出駭人的殺意,看向一眾愣在原地,像被什么鬼附身的記者。
“誰允許你們進來的?”
他厲喝:“都滾出去!”
看清人臉的剎那,在場的記者嚇得臉都白了,只想遁走。
他們心里開始埋怨爆料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