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音去了一趟夏熠的辦公室,這個男人的辦公室很大,但放的東西卻很少,看起來很空曠。
秦音剛步入書房,就聞到了自己小時候最喜歡外公家的一種特殊的檀香味,沒想到竟然這么多年過去,夏家還在點這種味道的檀香。
“秦醫生,怎么不摘口罩?”
夏熠寬肩窄腰,即便上了年紀也是身材管理滿分,身高也是完美繼承了外公夏國譽北方漢子的高大威猛,搭配一身國家磨礪訓練出的正統氣質,簡直就是行走的衣架子。
他對秦音的態度也是難得地溫柔,好像整個人在進入書房后少有地放松下來,卸下一身嚴謹嚴肅甚至理性冷漠的皮囊,對秦音露出自己稍顯疲憊的樣子。
“抱歉,我不習慣與外人面對面交流?!?
秦音語氣淡淡,她心思嚴謹,也感覺到了大舅舅夏熠在自己面前的放松感。
可她也很不解。
為什么呢?他不是沒有認出自己嗎?
其實秦音也并不怪夏家小時候那樣疼愛自己,卻在她回到君家后的這四年來對她不聞不問。
說疼愛,好像也不過如此。
說寵溺好像也止步于夏家與母親夏琳關系決裂的結果之中。
她不怨夏家任何人,但也并不想再認夏家這些親戚。
本質上,她早就被所謂的血脈親情傷透了,骨子里已經不再把這些血脈之情再當做親情了。
為了問心無愧,也算是對得起自己那份良心。
外公的病,她愿意全力去治。
但再次認親?秦音已經不需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