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秦音剛剛承受過的侮辱與冷嘲絲毫不提,反倒是將自己是秦音親哥哥的身份公然點破出來。
那副態(tài)度,仿佛就要直接罵,你這個做妹妹的竟然讓你親哥親嫂子給你道歉,是你大逆不道。
而我這個哥哥都親自道歉了,你還敢不接受?還敢跟我叫板?
那就是你這個做妹妹的太無禮了。
得理不饒人了。
將一場公開的侮辱大戲,轉嫁到了家人矛盾的“家事”之中。
將這件事的嚴重性給拉低。
試圖將“公事”拉到“私事”范疇里,既然是一家人了,那么虞氏被南泱商會除名的事兒又是私事。
故而只要將這一件事的性質轉嫁過,那便能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這算盤珠子,都快崩周訴的臉上了。
作為墨總派到夫人身邊的最佳嘴替,周訴叔不能忍,嬸也更是忍不了一點。
于是激情開麥。
周訴這話確實在理,眾人自然也聽出了君司鈺這番道歉里頭根本的歉意沒什么,反倒是說著說著已經偷換概念到了另一件事。
并且還故意提及自己與秦音曾經的關系,不管是為了套近乎還是真的請求原諒,但凡他還有點為秦音考慮的心思,那就不該在這時候提起。
“周訴,我知道你看不慣我,剛剛菲菲確實對你也是多有冒犯,我理應也向你道歉,但我還沒來得及開口罷了......你又何苦咄咄逼人。”
“我的道歉,該不該接受不是他人能替小音做決定的。”
“我希望,小音你能給五哥一個準話,我們好歹是兄妹,本不該走到這一步的。”
君司鈺垂著眸,他身子依舊是跪著的,但似乎是想給自己找回些尊嚴,說話的語氣也逐漸強烈起來。
他抬眸對上秦音,好像是在看這個妹妹到底還能不能對他有幾分情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