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音的教訓勢同猛虎,根本沒人來得及去阻止,也沒人敢去打斷。
畢竟就他們看來,根本不知道到底是秦音厲害還是虞菲菲更厲害。
虞菲菲在云洲確實橫行霸道,背后還有整個虞家勢力,可秦音來自京市,還有京北商會會長與她親密交談。
這身份,一看就不簡單啊。
君司鈺見著自己的小女朋友竟然被秦音欺負成這樣,分明只需要一個下跪道歉而已,怎么現在還要磕頭了。
而且虞菲菲的頭皮被攥著,狠狠往下一壓那力道,活像是要把她的頭皮都扯一般。
秦音這分明就是因為自己而遷怒了菲菲,菲菲罪不至此啊。
“秦音,你住手,你快放開菲菲,菲菲已經跟你下跪道歉了,我們只是來參加絲綢大展而已,惹了你也有道歉,你何至于這樣侮辱人。”
“菲菲好歹是南省云洲人,你作為外鄉人來到南省的地盤,就不知道收斂收斂你的脾氣嗎?”
君司鈺實在氣憤,并且也是對小女朋友虞菲菲的關心讓他一時間亂了心神。
對秦音的指責太順口,畢竟他曾做過千萬次,只要有事背鍋他都會下意識先指責秦音。
這就像是一個條件反射,等君司鈺回過神來,才覺得自己簡直是為了虞菲菲魔怔了。
他確實該護著自己的女朋友,可是虞菲菲確實有錯在先。
君司鈺說完這一切后,此刻再次看向秦音,卻只覺得自己喉嚨像是被塞進一團濕棉花,話卡在舌尖,卻一句話也說不出。
他攥著自己的衣角,無意識間根本不知道自己指腹已經泛白,連帶他的臉色也褪去了血色。
他怎么能......怎么又這樣習慣性地指責起了小音呢?
他口口聲聲指責秦音沒有把他當哥哥對待,可他這樣不分青紅皂白便義無反顧維護著虞菲菲的行為......又是配當哥哥的樣子嗎?
君司鈺一時間陷入沉思,好像自己已經被心中那個罪惡的自己推到了懸崖邊。